外面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用這邊的語言開口:“我不是來住店的,來找人,想找民臣之先生,可以嗎?”
那人輕笑了下:“哦,對了,我是加西亞,加西亞·安德森。”
“城、城主閣下?”
費勒一臉慌張地掃視眾人。
民臣之笑了笑:“費勒,開門迎客。”
他一把合上費勒的賬本,整理了下衣服,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自己的煙杆,走過去,坐到了陸之棋一側的單人沙發。
腿往面前桌子上一擱,向後一倒,閉上眼睛,吞雲吐霧。
陸然走到了陸之棋身邊坐下。
費勒迎進來一個穿著城主禮服,帶著禮帽的中年男人。
男人中年模樣,可是看起來,卻頗為儒雅,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個年輕人。
來人走到他們這邊,微微行禮:“見過諸位閣下。”
“我去給城主閣下倒杯水。”費勒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在這裡呆了。找了個藉口,一溜煙跑到了廚房。
陸之棋面無表情,陸然微微點頭。畢竟這個禮對著的是他們這邊,而不是民臣之那邊。禮數得有。
男人面向民臣之:“民先生,好久不見。”
民臣之微微睜眼:“這位,安德森閣下,我們見過?”
男人竟也不惱,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是面具一樣,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還是見過的,民先生貴人多忘事。”
陸然這時候插了句嘴:“城主閣下,漢語不錯,學了多久?”
男人微微轉頭,看向陸然,眼裡有抹詫異。卻什麼都沒說。
民臣之收起了翹著的腿,直起了身子,用手裡的煙杆,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城主閣下怎麼一直站著?坐,快請坐啊!就算咱們之前沒有見過,但您貴為城主,怎麼都不能我們坐著您站著啊。”
這話說的,得虧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臉皮太薄的人,不然就會尷尬死。
男人:“恭敬不如從命。”
民臣之:“唉~~”嗓音一波三折:“城主大人這是怎麼說呢?怎麼就把自己的地位放的這麼低?再怎麼,您也不用對我們幾個外來人恭敬啊。”
男人只是微笑。
民臣之嘆了口氣:“城主大人這中文,說的實在是太好。之前沒有怎麼遇到過會說中文的人啊。”
加西亞:“民先生可以直接稱呼我為加西亞,上次遇見先生之後,對先生頗為敬仰,託了不少關系才有機會學習這種語言,頗為難得。”
民臣之倒回去開始吸煙。
陸然的很可以啊。從閣下的語言來看,相關的書看的也不少吧?”
加西亞:“雖然會說這門語言的人並不多,可是相關的書籍卻不算少。民先生家鄉的印刷術稱得上一絕。和民先生的人一樣。”
陸然有應著頭皮跟他說了幾句,只是無論怎麼說,都能讓這人轉回到民臣之身上,他幹脆就閉嘴了。
加西亞:“民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說正事了?”
民臣之:“城主閣下這是怎麼說?我和閣下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以溝通嗎?”
加西亞:“還請先生放過我的家族,無論什麼條件,還請先生說說看?”
民臣之:“哪怕是你的城主地位?”
加西亞微微停頓了下,似乎沒有多想,仍是點頭:“可以。”
民臣之:“哦,可我並沒有對您的家族怎麼樣啊?既沒有這個理由,也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