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然又要說話,民臣之趕緊補充:“過命的交情,朋友也行,恩人也行。”
陸然:“但是他說他手裡已經沒有這麼多藥劑了?”
民臣之:“既然星星的注視不能存放,那麼由它製成的藥劑,保質期也不長。這種藥劑,現在城裡不常用,以往都是隨手可以買到的東西,費勒沒有多想是正常的。”
陸然:“這種腦子,能有這麼大的家産......”
民臣之:“繼承來的啊,也不知道他家裡是怎麼回事兒,這一輩幾乎就只有他這麼一隻獨苗了,那幾年,每年都能領到兩三筆遺産。以前就是個做飯的廚子。”
陸然:“那除了他,還有誰是能信的嗎?”
民臣之:“現在不好說啊,預言師在城裡的名聲不太好,可是占星師這個職業,在這個城裡,備受尊敬。”
周夜白:“那些人,為什麼要坑害民老闆啊?”
陸然:“你忘了,我們是在什麼地方遇到民老闆的?任務空間。民老闆再怎麼說,對於這個世界,都是外來者,用一個外來者,替當初那個小鎮還是街道裡面的所有本地人去死,怎麼都很劃算。”
周夜白突然就覺得,他那點兒悲傷,對於民臣之來說似乎不值一提。
畢竟,他那邊或許還能找出來個背鍋的。可是民臣之這邊,似乎連個背鍋的都沒有。
預言家也好,占星師也好,都是想著對他們的同胞好,那麼算不上他們同胞的民臣之,就顯得特別紮眼了。他們似乎並沒有什麼錯。
而民臣之又有什麼錯呢?他就是個時空中的流浪者,他流浪了又不止這麼一個世界了,又怎麼會知道,在這麼個尋常的世界,會遭到無妄之災呢?
陸之棋:“不喝那藥劑會怎麼樣?”
陸然:“他們能聽懂我們在說什麼,可是我們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這還不夠?”
陸之棋瞥了一眼民臣之。
陸然和他對視:“你比我更知道怎麼打架。你覺得緊急情況下,來得及?”
周夜白爬到了桌子上面,虛弱無力地開口:“大佬們,能不能不要只告訴我,這裡是多麼困難,有沒有解決辦法啊?我害怕,膽子都要沒有了。”
陸然:“解決辦法有啊,我們跳過這個世界,讓民老闆有仇沒得報,想辦法再去找個世界核心唄。”
周夜白眼睛一亮,整個人都坐直了。
民臣之從那沙發上跳了起來,水杯被他隨手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
民臣之拎著周夜白的後衣領,就跟拎小雞仔似的:“天色不早了,我們倆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晚安。”
陸然看了眼窗外的太陽,一句話都沒說。
寬闊的屋子裡面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陸然一轉頭,就和一直盯著他的陸之棋來了個對視。
陸之棋:“所以,你已經很久不敢看我了,你心虛?”
陸然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虛?我心虛你大爺。
嘶,對不起,大爺,我被他氣很了。
陸之棋看他不說話:“你從小學習就比我好,那我們和以前一樣,你先寫作業,我抄你的?”
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高大男人,陸然覺得自己心裡那股無名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他一把拽過了眼前男人的頭,男人竟然也順著他的力道低下頭來。
陸然嘴巴直接就貼上去了。
寫個屁的作業,學個屁的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