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周夜白一跳,陸然卻相當自然地去開門了,門外果然是陸之棋。
陸之棋進來之後,回身把那扇門給關上了。
“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陸然:“民老闆,你這朋友不錯啊,真不是看上你了?”
民臣之:“他人不錯,你剛剛還那麼嚇唬他?再說了,你這是剛剛學會的這點兒知識,就想不到其他的關繫了是嗎?”
陸然還沒說話,周夜白問道:“其他關系?還能是什麼關系?”
陸然說什麼民臣之都沒怎麼生氣,可是周夜白這話一出,也不知道是戳中了他的那一個點,直接就生氣了,他的聲音又高又細:“就不能僅僅是朋友嗎?”
民臣之癱坐在一張又寬又大的沙發上,木質的沙發,上面鋪著厚厚的一層長絨毯子,下面似乎還墊了些什麼東西,整個沙發上特別柔軟。
民臣之整個人都陷進去了。
他手裡拿著一杯不知道哪裡來的茶杯,瓷器茶杯,上面的圖案花裡胡哨,五顏六色,色彩特別豔麗。
上面的紋路細弱繁雜,好似把這邊的壁畫都花在了一個杯子上面。和自家那邊常見的瓷器,從來都不一樣。
應該是專門用來出口給這邊的瓷器,畢竟,在他們的概念裡面,瓷器最好的青花瓷、白瓷,總之色彩總是很清淡。
茶杯裡面裝著紅色微陳的液體,還冒著白色的煙霧。
民臣之一手端著杯託,一手蘭花指捏著茶杯,細細地嗅了嗅:“原料裡面有一種,叫做星星的注視,是一種只有占星師才能搞到的特殊東西。”
陸然他們幾個,則做到了一旁的高背椅子上,誰也沒有和他搶沙發:“這裡就那一個占星師?還是說?”
民臣之嘿嘿一笑:“當然是所有的占星師現在都想我死。”
陸然:“別人的手裡就不能有存貨?”
民臣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現在這種時候,能用什麼東西裝下一顆星星的視線?”
周夜白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順著他們的話問:“那,這樣的話,那幾個不就是孤品?”
民臣之嘆了口氣:“是啊,可以說是我們可以接觸到的孤品了。如果那是真的話。”
民臣之抿了一口杯裡的紅茶:“陸然,你是怎麼覺出不對的?”
陸然:“在我的概念裡,占星師和預言師擁有同樣的作用。”
民臣之:“還是不太一樣的,占星師只能看見星星可以看到的東西,他們能否擁有預言的能力,還得看他們可以溝通的那顆星星,有沒有這種能力。”
“這裡的預言家,預言主要靠佔蔔,可以說是一種技巧,而非一種能力。”
“占星師的話,沒有天賦完全不可能稱為占星師。”
陸然:“這麼說的話,也不是所有占星師都能獲得那種原料的了?”
民臣之被他這話勾來了興趣:“你說的,似乎有道理誒。”
民臣之低頭細想,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了個......”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一臉的慶幸:“陸然,虧得有你啊。”
星星如果不注視著人間的話,占星師哪來的星星的注視?
星星既然一直在注視著人間了,能和星星溝通的占星師,又怎麼會不知道人間的變故呢?
這麼一說,他們已經知道他回來了?
民臣之:“費勒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