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序賀如實回答。
胸腔被填滿的,是愉悅。
沒有被滿足的,是欺騙。
如果他帶著她一起走,也許黑暗裡每一個祂都會得到滿足。
——他或許可以嘗試帶著她一起離開。
......
薴沭打了一個哈欠,心想還是睡覺為先。
反正今天的小目的已經達到了。
在這呆了一天,明明沒有做什麼,卻讓她覺得筋疲力盡。
她潛入下水,帶領著序賀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頭紮進這柔軟的枕頭裡。
看著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人,薴沭好笑道:
“過來?”
序賀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僵硬:
“你睡吧。”
“你不睡?”
“我沒有和別人共臥的習慣。”他一字一頓道。
“好吧,那你睡地板。”
薴沭可不會慣著他哄著他,她一個人佔領大床最好。
序賀摸了摸略帶潮濕的地板,隨後選擇坐在一張臥椅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他的雙眼依舊緊鎖著床上的人。
為什麼她能編得那般生動?就像是真的存在了一樣。
臥椅躺著並不舒服。
序賀眼角瞥過那空出來的位置,身體不自覺走了過去。
他摸了摸床的質感,確實比躺椅要舒適。
視線一轉,面前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
序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手指在她的面孔上投下一片陰影。
僅僅只需要觸碰,就可以知道一個人的模樣麼?
他輕輕地點過她的面頰,手指卻再也沒有勇氣去繼續勾勒。
只能藉助著陰影,一點一點描摹著。
有點兒光,他就能看見她。
如果沒有光,只需要觸碰那麼一點兒。
陰影一次又一次滑過她的面孔。
也許只需要看上那麼一眼,就能記住了。
站在那裡,他就知道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