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又錯想了,薴沭再一次拒絕了他。
薴沭想自己和這條臭魚玩過了,為了避免他被她影響,阻擋她升職,她不留情面地說道:
“好的,我會抹除你的記憶。”
抹除他的記憶?序賀嘴角抽動,眼神越發暗沉嗜血。
不再退讓。
他伸手扼住她的脖頸,拉近距離,近乎瘋狂地吻咬。
真是病得不輕。
序賀體內的燥欲並沒有因此冷卻下來,反倒是愈發猛烈。
只要一想到她為了別人不惜這麼作踐自己的思考,他就想將她徹底吞嚥下腹。
唇瓣的血意不能讓她恢複理智,身體的碰撞不能挽留她愚蠢的決心。
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擠壓,依舊無法改變什麼。
序賀感到內心生出了一種莫大的無力。
幾乎怎麼說,怎麼做,也無法留下她。
想將她撕裂,咀嚼,留存。
他露出尖利的牙齒,低頭順勢向下,咬破了她脖頸的脈搏,大量鮮血瞬間從嘴角溢開湧動。
痛苦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傾洩開來,變為破壞。
身後的觸手緊密地將她身體的每一寸與自己相連。
這份緊致的壓迫感令薴沭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雖然是半個外星人,但血也不是這麼吸的。
頗有些怒氣地,她調動著所剩無幾的力氣,將自己身後的觸手對準著面前的人魚,順著觸腕將自己積攢的毒素化作濃濃的攻擊,毫不留情地爆發。
觸腕並不能順利成功抵達,那些更為強悍的觸手順著她的觸腕向下壓去。
近乎殘暴的佔有,力圖將其撐破,卻在觸腕欲要崩裂之時得以控制。
但一切並未結束,黑紫色觸腕的內部會繼續伸出細密的像藤條一樣的東西,鑽進水母觸腕的內部,將毒素一一返還。
血液的滾動顯然無法支撐快要空乏的肢體。
薴沭抬頭向四周望去,實驗室的牆壁被密麻的黑紫色觸足徹底佔據,它們滋啦滋啦地吞噬著燈光、喘音、不斷向外蔓延,整個地方,無不在走入黑暗。
給她的感覺就像——她在他的胃裡。
他是打算吃了她嗎?
神智有些發昏,薴沭恍惚間又看見了那先前一閃而過的龐然大物。
她這般渺小地站在祂的面前,本該恐懼。
可她並沒有這樣的感受,反而生出一份熟稔,彷彿與祂相見過很多回。
“您願意成為我的信徒嗎?”
“我會向您供奉我的力量,我的情感、我的理智、我的一切。”
薴沭第一次聽到這種,讓她成為祂的信徒,卻是祂來供奉她?
怪物在向她靠近,面容卻依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