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動我的人?”
“我不知道。”
蕭允墨的長睫毛微微顫了顫,轉移了話題:“你同那小韃子拜堂的事,不準備解釋解釋?”
祁襄放下書,平靜道:“解釋過了,做戲而已。“
“這種事也能隨便做戲玩?”
“殿下沒聽過一個詞叫權宜之計麼?”
蕭允墨冷笑:“就和跟我回薊州一樣?也是權宜之計?”
祁襄定定望了他一會兒,反問:“殿下想我說什麼呢?“
他垂下眼,手指輕輕撥動她手裡那本書,看著書封上的字,低聲說:“我想什麼,說到底你也不在意。”
她的指尖有意無意掃過他的手背:“你怎麼知道我不在意?”
他捉住她那隻狡猾的手,眸中燃起不可名狀的渴望。
“你說你貪圖本王的什麼來著”
祁襄一愣,終於想起來他在說什麼,放掉手裡的書,盈盈笑著起身,繞到他那一側,前傾身子認真端詳他的臉。
“殿下不怕我翻臉不認人了?”
仍握著她手的指頭扣得更緊,他揚起嘴角道:“你不認,我就死纏爛打,你別嫌煩就行。”
祁襄咯咯一笑:“怕麻煩,我還是祁時安麼?”
她倚到他身上,抬頭與他唇瓣相貼。他順勢攬她入懷,將她的溫軟清甜照單全收。
“成日飲酒……”她脖頸間蒸騰的淡淡酒香令他些許迷醉,他短暫放她呼吸,繼而又深深吻了上去。
她的話語支離破碎:“宜春居的……桃花……釀……特別……甜……”
“沒你甜……”
素色氅衣輕輕滑落,卻是因為她過於急切去解他的袍子,他任她擺布,她摩挲他那道陳年的傷疤,凝著霧的雙眸盯著他敞開的衣襟。
“好看嗎?皮囊?”他自嘲地問。
她彎眸淺笑:“好看得緊。”
然而,等到蕭雲墨要與她禮尚往來之時,她卻如被閃電擊中,緊緊抓著他落在她頸下的指節。
“不要……就這樣……”她的氣息貼著他的耳廓。
“你在怕什麼?”他輕輕拿開她的手,一邊安撫一邊試探。
“那去將燭火熄了……”她牢牢抓著中衣的邊角,似命令又似祈求。
他佯裝聽不見,頭埋在她肩窩,淺啄她頸側的肌膚,他小心翼翼,像孩童剝開糖果的紙包。忽地,他看見她白皙的肩背之下,現出一塊暗紅色的印記。
“將燭火熄了!”她竭力掙紮。
他緊緊攬著她,剝糖紙的手撫上那塊印記……不止這一處,後背一直到腰間,還有別處——他捧在心尖的人,滿身都是傷,而令他更加難以承受的是,這些苦難的印記,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他摟緊她輕顫的身子,只覺得呼吸都艱難:“所以那時……你不讓我去看你,就是因為這個嗎?”
“別看了……”
蕭允墨的指尖掃過她斑駁的傷疤,每一下觸碰都刺痛他的心。他眼中化不開的悲傷之中,融著一絲痴狂的狠戾,他用低沉的嗓音,抵在她耳邊說:“襄兒,我已經替我們都報了仇,父王,是被我……毒死的。”
這著實出乎祁襄的意料,兩人定定對視了半晌,他捧起她的臉頰,再次熱切地向她索吻。
“襄兒,你好美。”
祁襄的理智在他熾熱的索求中消磨殆盡,她摟住他的脖子,半跪半靠,兩人在榻上緊緊相貼,隔著淩亂的衣料,彼此的心跳卻無比清晰。
她感受到他蓬勃的欲. 望,舔. 吻他充血的耳垂,在他耳畔低語:“殿下,抱我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