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詳情細細道來。”陸青州眉頭微皺。
“回大人的話,三日前,是家母好友琳姨的生辰,家母欲前往拜訪,可草民要忙於生計,實在沒辦法同家母一道前去,家母便孤身一人去往酈城,草民想著,家母平日裡也會出門討活計,本應是無事的,沒想到,沒想到……”說著似哽咽起來,他用袖口隨意擦了下臉,繼續說道:“家母當日未歸,草民還以為家母借宿在了琳姨家,雖母親平日裡是不喜在他人家中借宿的,可草民忙了一天,實在無暇顧及,也就沒多想,到了第二日中午,母親還沒回來,草民心神有些不寧,此地距酈城不過十里,就辭了假去酈城想接母親回來,誰知,誰知,琳姨竟說從沒見過母親,要不是琳姨是母親從小玩到大的好友,草民定是要懷疑琳姨將母親藏起來的。草民又去問守城士兵,他們也說那日沒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進城。草民這才驚覺大事不妙,本是想去酈縣衙門求助,可知府大人說人既沒進城,就不歸他們管。還將我趕出了衙門。”其實他還被打了一頓,以擾亂公堂的名義。
這樣想著他不怕了,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頓,他皮糙肉厚守得住,可母親已年過半百,她要是受了什麼罪可怎麼辦啊。張大福略直起腰背,繼續說道:“大人,您不能不管草民,草民的母親是赤金城人啊。她已過半百,草民不敢想象要是母親在半路中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眼淚直流他也顧不上擦了,只是望著堂上的知府大人,生怕他也會將自己趕出衙門。
“你可有在路途中找過,或者你母親時常去的地方,又或者是你母親想去的地方。”聽完他的陳述,陸青州緩和了語氣,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孝順的孩子,更何況,要真是人失蹤了,他也不會不理。
“找過了,草民昨日一路沿著官道找過了,小道自也是找過了,還有母親常去的城中的作坊,一些店家,草民能想到的地方都去找過了,掌櫃的都說沒見過母親。草民真的沒有辦法了,求知府大人派些人手幫草民找找母親吧。”張大福連忙道來。一邊想一邊說,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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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外,破廟內。白夜秋走進破廟,發現如月還完整的站著,稍稍安了心。她走過去,問道:“如月,發生何事?”
如月呆呆的轉過頭,手指著一堆草垛,“阿爹,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白夜秋四下張望,發現確實沒有屍體的蹤跡。“怎麼會,難不成你阿爹活過來了?”
如月搖搖頭,“阿爹已經故去小半月了,家裡沒有錢給阿爹置辦棺材,也沒人願意幫我們,只好暫時將阿爹放在這裡,平日裡屍身都開始腐爛了,,怎麼會活過來。”如月仔細想著,平日裡阿爹也沒有與人結怨,不該是有人將阿爹藏了起來,何況,這座破廟地處偏僻,怎會有人來此。
“難不成是詐屍了?”白夜秋正瞎想著。
“詐屍!”小攸一聽詐屍兩個詞,腿軟的差點直接跌坐在地上,其餘的幾個壯漢也都面面相覷,不禁豎起了寒毛。
看到小攸這個反應,白夜秋道:“騙你的了,詐屍什麼的都是大人騙不聽話的小孩子的。”
她又想了想“會不會是被野狼叼走了,這深山中難免有野獸覓食。”
小攸一聽又怕了“公子,我們不會有危險吧,這裡這麼多人,野狼應該不會來的吧。”
如月抓著白夜秋的衣角:“公子,要是阿爹真被野狼叼走了怎麼辦,求求公子,能不能……”說著話語聲便越來越小,她怎好再麻煩公子,要是阿爹真是被野狼叼走了,難不成還要公子和野狼打起來不成,更何況,公子是女兒身。
將如月的不安淨收眼底,白夜秋拍了拍如月的肩膀“你別擔心,我們先在附近找找。”她看向身後的幾個壯漢,“還要勞煩幾位壯士幫忙四處找找,本公子定不會虧待了幾位。”
幾個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這是件麻煩的事,要是真遇上野狼不一定能將他制服,可這位公子說不會虧待了他們,自是不會少了他們的銀子,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其中一個壯漢牙一咬便應下了,其餘幾個見有人答應,也不甘示弱,紛紛點頭答應。一個人在破廟裡四處尋找,其餘便人在附近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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