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是太子就要當皇上的?再說,你們看我是當皇上的料嗎?”說到這,商舟轉頭看向商挽蕭,接著道,“我看還是讓皇叔來當吧,他比我合適多了!”
原本正在慢悠悠喝茶的商挽蕭,將茶杯往桌上一頓,“我沒這興趣,太子殿下另尋高明吧。”
辛辭看眼商挽蕭,又轉頭看向商舟,勸道:“太子殿下勿要妄自菲薄,你心地純善,我相信你定能成為護國愛民的好皇帝。”
聽到這,商舟自嘲一笑,表情也黯淡幾分,看上去有些落寞,“光是心地純善有什麼用,我連與我相處近二十年的至親都看不透,這樣的我,又怎能給大昌一個好的未來?”
“可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如今大昌已經搖搖欲墜,它再經不起任何折騰,如果我試了才知不行,那這期間造成的損失又該如何挽回?”
見商舟心意已決,辛辭又轉頭看向商挽蕭。
察覺到身側投來的目光,商挽蕭單臂拄臉,歪頭看向辛辭,“蕭王妃,你看我做甚?”
見商挽蕭明知故問,辛辭便知這人不會鬆口,扭回頭去有些生氣,“你們兩個大男人推來推去真沒意思!你們不當我當!”
此話落下,商挽蕭和商舟皆是一愣。
“皇嬸,您是認真的嗎?”商舟大張著嘴,滿眼震驚。
商挽蕭放下拄著的手臂,坐直身子看向辛辭,舒展的眉頭微微蹙起,眸中暗含的情緒紛雜。
辛辭認真點了下頭,道:“就像你剛才說的,現在的大昌憂患重重,而越是這種時候,那個位子就越不能空著。
皇位空缺越久,國內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勢力想要登上那個位子,甚至會為之挑起新的戰爭,而這極有可能導致大昌勢力割據,給周圍國家可趁之機。
國不可一日無主,如果你們都不願意登上那個位子,那我願意代勞!”
“好好好!這再好不過了!”商舟連連拍手叫好,“我今日就把父皇的傳國玉璽給你,明日就推舉你為新的大昌國主!”
“你知道傳國玉璽藏在何處?”辛辭有些驚訝。
商舟點點頭,道:“一直都在我母後手中。”
竟是一直被皇後娘娘藏著。
辛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稍微一想,也就理解了。
對皇後來說,不論是丈夫還是兒子當皇帝,都少不了她的榮華富貴,只要玉璽到不了別人手裡,那她的後半輩子就有保障。
而對於皇帝來說,與其藏這藏那都不放心,不如就放在皇後那裡,一來外人不會輕易猜到皇後頭上;二來兩人時常接觸,取用起來也方便;三來皇後與他的利益不沖突,不會輕易將他出賣。
只是想通了這點,辛辭又生出新的顧慮,“太子殿下,如果皇後娘娘知道你將這玉璽給了我,她會不會責怪你?”
“不會!”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三人循聲望去,隨之便見一位身穿華服的端莊女子走入殿中。
見到來人,辛辭立即起身行禮,商舟則跑到皇後面前,笑著詢問,“母後,您怎麼來了?”
皇後看了眼商舟,沒回答,越過自己兒子走向辛辭。
見狀,商挽蕭下意識地抬手,那是一個護住辛辭的動作。
“蕭王不必擔心,本宮今日前來沒有敵意,只是想將這玉璽交到適合的人手上。”說著,皇後將手中的木盒遞出。
商挽蕭掃了眼木盒,沒有伸手去接。
皇後知道商挽蕭在顧慮什麼,將木盒遞給商舟,後緩緩道:“身為一個母親,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為人中龍鳳,但前提是那得使他感到快樂,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
舟兒他自小就對皇位不感興趣,長大後他更是討厭被束縛,讓他批奏摺簡直就像要了他的命。若不是他這個性子,他父皇也不會放心將這玉璽交到我手中。
所以,我對舟兒當不當皇帝從未有過執念,你們也不必對此有所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