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月笑容中帶著幾分滿意:“不錯。”
魏嫣然聽後,便也沒有再說話。她與紀德清一同站在一側,侍候在旁。
待歌舞畢,在場的人都已酒足飯飽,臉上帶著幾分滿足與愜意。
太後身旁的宮女輕移蓮步,來到紀長月身旁,微微欠身請示道:“殿下,可否請國師上臺測算?”
紀長月微微點頭,那宮女便立刻退了回去。
魏嫣然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紀德清輕聲解釋道:“大梁每逢重要日子都要請國師測算,太後娘娘尤為信任國師,所以便在請其在此壽辰測算。”
魏嫣然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但子不語怪力亂神,所謂的測算,大概也不過是說些漂亮話哄老人家開心罷了。
下一刻,一位身著黑袍、手持拂塵的國師緩步走上臺來。
他面容清秀,眉目如畫,宛如一位從畫中走出的仙人。他上前行了個禮,那動作行雲流水,透著瀟灑不羈。
隨後,幾個人走上前,在他圍著他放了四個火盆。
國師開始振振有詞地做法,一會兒跳起來,一會兒坐下,動作誇張而奇特,宛如變戲法一般。
眾人看著他,有的是看他做法,有的則是單純看他那俊美的面容。
神神叨叨的做法完成後,國師一甩拂塵,那拂塵上的塵毛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他面前的四個火盆立刻就迸發出一丈高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燒,宛如一條火龍在空中舞動。
在場不少人都驚呼了一聲。
國師面色沉重地來到鋪滿宣紙的桌前,拿起筆,筆走龍蛇,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串串字。
隨後,他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將紙遮起,捧在手裡,跪了下去。他的聲音低沉而莊重:“啟稟太後,啟稟長公主,下官測算出了些不祥東西,還請在下將這東西燒了。”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瞬間打破了宴席上的寧靜。
到底是什麼不祥的東西,能讓大梁的國師揚言要將測算來的東西給燒了?
太後微微皺眉,剛想說些什麼,但又停住了口,只是將目光投向紀長月,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徵詢,“這如何是好?”
眾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紀長月的決定。
紀長月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魏嫣然身上。
魏嫣然微微一愣,那眼神中滿是困惑。
看她做什麼?
隨後,紀長月又將目光轉向國師手裡那張宣紙。魏嫣然瞬間明白過來,她快步走下高臺,從國師手中接過那張宣紙,毫不猶豫地扔到了火盆裡。
那宣紙被火星子頃刻燒穿,但畢竟是新寫的,那墨汁難以燃燒,魏嫣然複又奪過國師的拂塵,按下拂塵把一處的突出浮雕,輕輕一甩,火盆瞬間崩出火焰。
宣紙頃刻被燃燒殆盡。
她將拂塵還給已經嚇得滿頭大汗的國師,“謝謝。”
在眾人的目光中,魏嫣然緩緩走回了高臺處。
紀長月冷冷地盯著她。
魏嫣然眨眨眼,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太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出口,“你這孩子怎麼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