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笙秒回：「小貓做的，附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一份速凍牛排，看樣著還冒著熱氣。
這樣的聊天內容若是讓淩初看見，定是一張吃了姜的臉，然後會罵一句：犯賤。
裴言坐在駕駛位朝後視鏡看了一眼：“沈總要去哪裡？”
沈墨池淡淡道：“去外灘。”
外灘便是沈墨池臨時辦公點。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裴言欲有幾次開口都嚥了下去。
沈墨池接了兩個工作電話，所以車裡便沒有放音樂，一安靜下來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
沈墨池突然說道：“裴總似乎有意見？”
“什麼？”
沈墨池又道：“沒有意見裴總為什麼偷偷看了我八次？”
“我……”裴言很想問‘我可以罵他嗎？’。
他只能快速的想了一個問題：“喬小姐沒和沈總一起回來？”
他翻過喬雅珠的社交平臺，她這一個星期確實在西班牙拍攝一檔節目。
之前兩人的對話裴言也有聽進去。
沈墨池卻反問道：“裴總是希望我們一起回？”
“沈總喜歡就好。”裴言假裝很認真地開著車，也確實把車開得很穩。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很難脫口而出“希望”或者“不希望”。
沈墨池就預設了裴言是希望的，眼尾微彎，臉色黑了一點。
兩人直到外灘辦公樓都未再開口說一句話。
室內很大，兩百平方的辦公區，配了一間臥室，並沒有廚房。
沈墨池似乎很忙，一進門就坐在辦公桌前開啟電腦敲著鍵盤。
裴言看了下時間，用座機撥了個號碼。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晚餐。
裴言對這裡很熟悉，對沈墨池的喜好也很熟悉。
服務員將銀耳雪梨燉木瓜、海參小米粥、雪梨糕擺好。
沈墨池的晚餐不需要太多，也不能太油太鮮。這些裴言都記得。
裴言還親自盛好一碗小米粥。
沈墨池這才問道：“給我盛的？”
“嗯，沈總不用謝，也不用從合同的利息裡扣出來。”裴言其實更想說工作也不能餓肚子。
沈墨池淡笑了一下：“裴總認為我喜歡吃這些？”
裴言沉默了。
沈墨池又說：“人總是會變的，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這些了。”
裴言僵了一下：“那……我重新給沈總換？”
沈墨池轉動了一下椅子，手搭在扶手上託著腦袋：“我覺得裴總有點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