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手
沈墨池就這樣看著裴言，不語，好幾秒。
這幾秒是漫長的。
空氣裡散發出冰冷的扭曲感。
這種扭曲感讓他看到了雪山的雪崩了。是的，不是化了，是崩了。
他看著沈墨池走向趙琢文，將他踩在腳下，皮鞋在他臉上反複碾壓，抬了抬手，接過方特助遞上來的蝴蝶刀，在手指間轉了兩下，彎下腰毫不猶豫地宰下趙琢文兩根手指。
血濺了出來。
他聽著趙琢文痛叫道：“沈總……放過我……”
“你動了我的人，你讓我放過你。”
“你的人……”趙琢文痛苦地沉哼了下，“啊……沈總……我不知道，都是裴言……裴言勾引的我呀……”
“沈總……廠子……啊……”他的話還沒說完又被沈墨池用皮鞋反複碾壓。
沈墨池俯下身子，粘滿血的刀刃在趙琢文脖子上擦了擦，冷冷道：“我的人勾引了你，那也是你的錯。”
從裴言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瞧見沈墨池的側臉，眼尾拉長得只剩下冷漠。
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沈墨池。
他不怕趙琢文，拼盡全力他也不會讓趙琢文得逞，這樣做不過是計劃。
“別……不要……沈總我錯了……”
外面的警笛聲響了起來，這是裴言和阿姜計劃裡的一步。
趙琢文求饒道：“你……不能殺我……”
沈墨池面無表情道：“沒關系，我會把你撈出來。”
“……”
所有的聲音混亂無比，摧毀了裴言身體的聽覺，思緒瞬間被打成了粉碎，散落在空氣的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都模糊了，只有沈墨池的身影清楚無比。
當視線暗下來，酸掉牙的鐵門關上，空氣裡只剩下呼吸聲。
沈墨池走到沙發邊凝視著他，冷漠道：“裴言，你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聽話？”
這是第一次，裴言覺得沈墨池喊他名字是一種疏離感，疏離得他們之間隔著一個冬天。
裴言坐在沙發上，手依舊被反綁著，只能仰著脖子使勁搖頭：“我……我錯了……”
他了解沈墨池，太多的解釋在此刻都沒有任何用。
沈墨池盯著他脖頸上的紅痕,一字一頓道：“趙琢文是什麼人？用你自己當誘餌？你很不值錢對嗎？”
“為了達到目的，你可以去相親，你可以接別人給的房卡？甚至可以犧牲自己身體，對嗎？”
裴言只是不停的搖頭，聲音顫抖：“我……我安排好了的，不會……不會有事的。”
沈墨池凝視著他，沉默了一會：“裴言，我們分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