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很淡地笑了一下:“趙老闆不是更厲害嗎?連新港灣處都有您的廠。”
他冷不丁地一句話讓趙琢文怔住,隨後很快擠出笑:“小裴總真是會開玩笑呀,那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我的廠呀。”
裴言他不怕,可這新港灣背後的萬茂太子爺,他可不敢惹,至少不敢正大光明地做。
“滬市做管道生意的就屬趙老闆最厲害,我還以為那是趙老闆的呢。”裴言不鹹不淡地說道。
隨後他又嘆了一口氣:“還以為趙老闆不卑不亢呢。”
“小裴總這是什麼意思呀?”趙琢文謹慎道。
裴言沉吟片刻:“上次你我合作的事,想必趙老闆也知道大概吧,榮慶還能撐下去也是如履薄冰,我和趙老闆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小裴總這話我就更加聽不懂了呀”
“有些話說透了就不好玩了。”裴言定不會把話說透,要怎麼理解就看趙琢文自己了。
這麼做的目地除了新港灣專案,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近兩年,趙老闆利用管道這塊便利專案做起了物流,還想做空榮慶,取而代之。
之前的賬,蘇月棠的賬,裴言自然要親自算算。
趙琢文端起酒杯遞了上來,大笑道:“小裴總喝酒呀,我們本來就是來喝酒的嘛,談工作的事就太掃興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裴言接過酒喝了兩口,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能查到的東西,想必海天也能查到,海天查到,沈墨池會放過你嗎?”
趙琢文這只老狐貍欺軟怕硬,自然會掂量。
果然,趙琢文喝了兩杯酒,說道:“小裴總想要什麼?”
裴言朝他舉了舉杯子:“新港灣專案順利開工。”
“那小裴總如何證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還以為我和趙老闆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呢?”
趙老闆喝了一杯白酒下肚,又將空了的酒杯倒過了,最後一滴沿著酒杯邊緣滴落,他笑道:“過了今晚,我們自然是一條船上的人。”
他把船字咬得很重。
站起身,又說道:“小裴總……你以為你做的事天衣無縫嗎?我沒找你,你居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既然送上門嘛,我怎麼忍心拒絕呀。”
那貪欲的眼神,裴言一時沒忍住,幹嘔了一下。
這輩子,可能沒有哪個男人會讓他這麼討厭。
裴言抬起頭睨視著他:“難道不是趙老闆先做嗎?”
趙琢文松開手,酒杯落地,玻璃碎開來。他冷冷道:“既然小裴總承認了,我就不必拐彎抹角啦,,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呀,不過嘛……我會心疼的。”
裴言站起身,身子卻無力地坐了下去,他用手撐了撐怎麼都使不上力。
他想過趙琢文會卑鄙,但沒有想到會用藥。
趙琢文奸笑道:“放心,不是什麼春藥,我這人呀,可不喜歡主動的,更不喜歡自願,就喜歡小裴總這種瞧不上我的。”
裴言咬牙道:“我勸你不要動我,我的人就在外面。”
“哈哈……”趙琢文朝他投去悲憫的目光,“放心,他們不會找不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