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初這一天確實夠忙的,除了公司的事,又要處理陸予笙的事,還要為太子爺的愛情超心。
走廊上的腳步聲遠去,沈墨池都未曾開口,微垂的眼眸就那樣淡淡地凝視著裴言,眼角不揚也不落,疏離得可怕。
裴言知道,沈墨池的表情不多,一旦複雜起來那就是真的生氣了。
他抿了抿幹澀的唇:“沈墨池,我想喝水。”
沈墨池沉默了幾秒,倒了一杯熱水遞給裴言。
裴言的目光在他手指上掃了一眼,那根受傷的手指已經沒有了紗布,只有指腹處還留有一條紅色的疤。
“沈總需要我親自喂?”
裴言接過水杯,濕潤滑過幹澀的喉嚨,嗓子舒服一點了才說:“紗布怎麼拆了?”
“太醜了。”
“那我重新給你包?”裴言將水杯放在一旁床頭櫃上,就聽見沈墨池說:“裴總還有力氣嗎?開車都能暈倒,喜歡逞強?”
裴言將身子縮得緊了些:“我只是不想……不想他們拿喬小姐當彩頭,喬小姐是……是你的人……”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沈墨池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凝視著裴言,冷冷道:“還有呢?”
“沒有了……”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沈墨池的語氣更冷了。
裴言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最後雜亂無章越跳越快,他甚至不敢看沈墨池。
沈墨池冷笑道:“你要不說,以後也別說了。”
裴言咬了咬唇:“我知道榮慶被做空和杜老闆有關,我也知道你們晚上有動作,我只是想……想明天新聞出來之後……杜老闆想到的人是我……”
萬茂太子爺的女人被杜公館少爺帶走,杜公館少爺深夜出事,這樣的新聞一定會很吸引人。
即便沈墨池做了什麼,杜老闆猜到也會不敢吭聲,可裴言就是不想看到對沈墨池不利的局面。
這樣的小事也根本不需要沈墨池出面。
沈墨池卻冷笑道:“你覺得我是為了榮慶,為了你?”
裴言搖了搖頭:“但我想為了你。”
“裴總你越界了。”沈墨池站起身,“我的事以後不要插手,你沒有資格。”
房門被關上,皮鞋的聲音從走廊上遠去。
裴言就那樣盯著門口,抱著身子微微顫抖。
如果讓他重新選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