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裴言又問:“那我能先見一面蘇月棠嗎?“
“這……”警官想了一下,“你們可以請律師。”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位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將警官叫了出去。
裴言這才對阿姜說道:“安排律師吧。”
阿姜苦惱道:“裴總恐怕這邊還得請公關團隊,沒準明日一早這事就傳開了。”
阿姜收到訊息的時候蘇月棠已經在警局,無法散尾,事情鬧得又大,媒體不可能放過這樣的豪門花邊新聞。
裴言點點頭,淡淡道:“先處理今晚的事吧。”
榮慶是否會受影響很重要,而蘇月棠是他母親,也很重要,又或者他已經沒有心情顧及其他的事了。
沒幾分鐘,警官又回到了辦公室,再次打量了裴言一番,才說:“有人替你們做了擔保,蘇女士你們可以先帶走,不過事情必須要在三天內解決,不然我們依然會按照法律程式走。”
“警官辛苦了,辛苦了。”阿姜立馬恭維道,又將警官拉到了一旁,小聲嘀咕著什麼。
阿姜處事圓滑,也懂得變遷,這也是老爺子將人留給裴言的原因。
裴言掏出手機給沈墨池發了句訊息:「沈墨池,謝謝你。」
很快他就收到了沈墨池的回複:「我只是不想裴總因為私人問題耽誤追人的進度。」
裴言嘴角露出了很輕松的笑:「 我會很努力地追。」
他想了一下,又在聊天框裡輸入:「晚安,寶寶睡覺ej」
……
黑夜將五彩斑斕的城市淹沒,高樓大廈的窗燈從不缺努力的人,道路上依舊有一張張沒睡醒的臉奔走在迷茫的薄霧中,奔向前面不遠處的那筆年終獎金。
滬市這種城市永遠都是兩個極端,有人站在99層的落地窗前看風景,也有人穿梭在世間煙火。
裴言覺得這座城市格外的蒼涼、冷漠,但又有著不一樣的頹敗美感。
他喜歡這座不近人情味的城市,因為有沈墨池在。
裴言看著車窗外,語氣平靜道:“蘇女士,要不要解釋一下?”
這一路上,蘇月棠都未曾開口說一句話,只是把玩著手指上那枚紅寶石戒指,就好像城堡的公主捧著一枚生鏽了的沒落家族微章。
裴言毫不留情道:“現在已經不流行紅寶石了。還有,你那顆紅寶石太大,真的很土。”
蘇月棠冷哼道:“他裴昭曄找小情人呀!我就不能找男朋友啦?!”
“那你就不能找一個同年的?”
“憑什麼他裴昭曄可以找小姑娘啦!我就不能找小夥子呀!”
裴言又說:“找之前為什麼不能調查清楚?或者說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榮慶。”
有那麼一瞬間,裴言感到了累。他和蘇月棠講道理就像和香奈兒櫥窗裡的‘芭比’聊期貨交易和槓桿原理。
蘇月棠吼道:“吾是儂額親娘呀!哪能還勿及儂對榮慶介關心啦?榮慶伊幫只曉得吃吃喝喝、混吃等死額老老頭,哪能會記牢儂額好啦?”
她氣得冒出了方言。
裴言沉默了。
蘇月棠又吼道:“我二十一歲就嫁給裴昭曄啦,這要是在過去呀,他可是高娶也。
裴言依舊沉默。
他無法否認他這位母親除了含著金鑰匙出生外,放在過去說是王爺的女兒也不為過。哪怕家道中落,那也是名門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