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沈墨池才松開了這個吻,兩手臂搭在欄杆上,餘味無窮。
裴言幾乎站不穩,只能靠在沈墨池的肩膀上喘息。他想告訴沈墨池,這五年太難受了。
兩人就那樣靠在一起,誰也沒有再開口。晚風也沒能把陽臺上的燥熱氣息吹散。
休息室裡傳來腳步聲。
裴言靠在他肩窩處不敢抬頭:“沈墨池怎麼辦?”
“嗯?不想別人看見?還是不想別人知道我們關系?”
裴言啞聲道:“不是,只是我們這樣……”沒法見人。
他覺得好丟臉。
休息室和露臺之間隔著一道落地玻璃,從裡面望出來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隨著腳步聲靠近,裴言覺得自己肯定要死了。沈墨池搭在欄杆上的手鬆了下來將他抱著,修長的手指託著他的後腦勺只留下頭頂。
錢景侑從裡面望了出來,疑惑道:“小裴總?裴言?”
他很快便發現露臺昏暗燈光下的那張臉是沈墨池的,而沈墨池的懷裡似乎還抱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沈墨池冷漠道:“錢少,你這樣看似乎不太禮貌吧?”
錢景侑聳肩道:“抱歉沈總,無心之過。”
他嘴上雖這麼說,但還是明目張膽的看著。這樣的情況在國外很平常,所以他並不驚訝,只是好奇沈墨池懷中那人是誰?
萬貿太子爺懷中抱著個男人,那可是個大新聞。
錢景侑這樣想的時候,又聽見沈墨池說道:“錢少很閑嗎?”
“抱歉,抱歉,我這就走,”錢景侑嘿嘿笑了兩聲,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沈總放心,我嘴嚴得很。”
錢景侑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下門牌號。
沒走錯呀?難道服務員說錯了?
不過到底是誰和沈墨池有一腿?
腳步聲遠去。沈墨池松開了手,臉色略微有些黑:“裴總似乎和姓錢的也很熟?”
裴言依舊靠在他的肩窩處,緊張的氣息剛平穩下來:“沒有,我們不熟,真的不熟。”
“不熟?”
“嗯,不熟,只是有過一點合作。”
沈墨池偏了偏頭:“不熟都找到了這裡?”
裴言抬起頭望著沈墨池,眼眶依舊燒紅:“其他人我都不熟,這五年我也沒有找過其他人,我沒有男朋友。”
沈墨池很滿意他的回答,抬起手指扣住他下顎,指腹滑過裴言濕潤的唇:“人已經走了,裴總還這樣靠著?”
裴言被淡淡的煙草味和熾熱的情緒包裹著,啞聲道:“我想多抱會。”
接吻還沒學會。
“沈墨池,可以嗎?”
沈墨池嗓音平靜道:“裴總,你可以再努力一點。”
裴言再一次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曖昧的氣息被夜色包裹,越來越濃。
越來越濃……
沈墨池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