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小病
謝少淮被蕭承野壓得喘不過氣來, 只能用手撐著男人的肩膀,“蕭承野,你犯什麼病?”
謝少淮已經盡力去推蕭承野, 但奈何一個成年男人哪裡是說推開就推開的, 更何況蕭承野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了。
蕭承野磨了磨犬齒, 在謝少淮的鎖骨上留下一個牙印,咬過之後還範府在那印子上舔砥, “謝少淮你沒有心。”
“你又要拋棄本王。”
謝少淮:“……你別犯病。”
如果可以,謝少淮現在真想一個巴掌把蕭承野打清醒, 但是蕭承野現在的狀態明顯不對勁,覺得自己掙紮沒用, 謝少淮放下了抵在男人胸前的雙手, 微微抬著下頜, 更方便男人在他胸前為非作歹:“王爺你病了……停下我們去看大夫。”
謝少淮指望著蕭承野能清醒過來, 但身上的男人並未停下,反而是越演越烈已經要動手去扯他的衣帶了。
謝少淮只能再次反抗起來:“蕭承野,別這樣……”
“本王, ”突然, 身上的男人安靜了下來,隨後重重壓在謝少淮身上一動不動。
“蕭承野?”謝少淮推了推蕭承野, 甫一碰上他的身體便感覺那體溫高的過分。費了好大力氣將人挪開, 謝少淮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果不其然,體溫比方才更高了。
但是他並不知道宴州府衙的位置, 現在夜色也沉了,這個時候趕過去怕是天都要亮了。謝少淮下了樓,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小二附近有沒有大夫, 好在此處是宴州城內,不過半個時辰大夫便過來了。
等店小二煎了藥,謝少淮給蕭承野喂下,已經是寅時後了。
謝少淮守蕭承野守到他身子溫度下去,才迷迷糊糊趴在他身邊睡著。
第二日還是謝少淮先醒了過來。天色已經大亮,昨夜睡覺的之後謝少淮沒來記得拉上床幔,便被刺眼的光線弄醒了。
床上,謝少淮支著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身邊還在沉睡的蕭承野,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在溫度已經正常了。
謝少淮正準備抽回手去,倏地蕭承野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隨後男人也坐了起來。
蕭承野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頭疼的似要炸了一樣。他捏了捏眉心,蹙眉看了謝少淮一眼,見人還在自己身邊,沒忍住抬了抬唇角,將青年拉到懷裡:“本王抱抱。”
謝少淮推搡開:“王爺還是趕緊起來吃些東西,一會兒回琢州去。”
蕭承野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夜對青年做了什麼,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謝少淮陪著他睡覺的時候,他的時間本就不多了,難得空出來幾天,回琢州謝少淮不是心裡只惦記蕭澶就是惦記府衙裡的事。
“不行,”蕭承野貼著人的臉頰,親暱地蹭了蹭:“你答應過本王的,說陪本王幾日,不回琢州,本王帶你在宴州待兩天。”
蕭承野書說罷,用鼻子將謝少淮的衣襟蹭開,結果卻在青年頸間看到好幾塊吻痕,他猶記得這裡昨晚在他睡著的時候明明什麼都沒有……
蕭承野蹙眉,抬手握住謝少淮的頸肉:“你脖子裡……”
“王爺昨夜燒糊塗了咬的,”謝少淮拿起蕭承野的手,認真道:“都不記得了嗎?”
說罷,謝少淮攏了攏自己的衣領,看著蕭承野滲著血的傷口:“大戰在即,王爺還是愛惜好自己的身子,回琢州、要麼回大營找軍醫再處理一下傷口。”
“誰和你說的?”蕭承野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地看著謝少淮,打仗的事情都是最高機密,謝少淮才來琢州多久怎麼可能知道一個月後進軍漠北的事情?
他蕭承野是喜歡謝少淮,能為了他背刺恩人,放棄一切,但是現如今西北的戰事關系西北三州幾百萬百姓的性命——軍事不可小覷,失之毫釐謬以千裡。
蕭承野的心顫了顫,隨即他便想明白了,謝少淮如今可是當朝廷尉,皇兄倚重,就算未曾對他提及此事詳情,但想知道西北的情況再推算出行軍的具體時間並不難。
蕭承野蹙了蹙眉,淡淡道:“軍機不可擅自揣度,知道多了對你不好。”
蕭承野說罷,方才還喜笑顏開的臉此刻倏然變得沉靜了許多。謝少淮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竟覺得方才他說的那些話,不像是他能說出口的。
蕭承野什麼時候也會顧忌這些了?
謝少淮心間蕩起一絲漣漪,“下官只是猜測並未過多揣摩,王爺兼驃騎將軍,身子便不光是自己的還是朝廷的、大周百姓的……別任性,回去看看軍醫。”
“嗯,”蕭承野聞言嗤笑一聲,攬著謝少淮的腰把人卷進被褥裡,結果一掀開被子,謝少淮昨夜準備好的膏腴和羊腸就被抖落了出來,小匣子吧嗒一聲散開,裡頭的東西落在兩人懷裡。
謝少淮:“……”
謝少淮快速動手將東西拿走,卻不及蕭承野速度快,“阿淮準備這些做什麼?”
蕭承野雙指夾著那根羊腸,壓著謝少淮,將那東西輕輕掃過青年的臉頰:“原來大人昨夜是想和本王做這些事情的?”
“不如現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