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淮聞言,輕哼了聲,側過臉去,抿緊了唇瓣:“王爺多番糾纏,不就是想和下官做這些事?”
蕭承野眸子一沉:“不是。”
“起碼不全是。”蕭承野把那玩意扔了旋即抱緊了謝少淮,“本王只是想抱抱你。”
“就先想在這樣。”
謝少淮:“放開,下官又不是三歲稚兒了。”
“大人樂意怎麼想就怎麼想,”蕭承野貼著青年的身子,感受那許久未曾擁有過的體溫和心跳,“快了。”
謝少淮闔眸任由男人將自己全在懷裡,“什麼?”
蕭承野:“沒什麼。”
……
約莫午時,謝少淮才補完覺,他甫一從床上下來便看見蕭承野正在佈菜,男人見他起來,便朝著他這邊看了一眼,淡淡道:“本王問樓下那小二了,大人身上的痕跡是本王弄的。得罪。”
蕭承野:“過來吃些東西吧,吃完了本王就聽大人的話回軍營。”
謝少淮:“知道了。”
從宴州城內到西北守衛軍駐紮的大營快馬只需一個時辰,吃了午膳謝少淮便隨著蕭承野往大營走。出了宴州城,沿途便全是大漠,謝少淮少年時期遊歷了大周大部分疆土,卻從未踏足大漠,放眼看去便是望不盡的黃色沙海。
兩人共乘一匹馬,蕭承野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十幾年,哪裡好看再熟悉不過。於是本來一個時辰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兩個時辰還沒走到。
日落前,蕭承野才將將走到營地外十餘裡地的位置。
謝少淮被黃沙吹的難受,感覺自己身上能裹挾好幾斤沙子,偏偏蕭承野還把馬兒的速度降下來了。
謝少淮用袖子擋著漫天黃沙,蹙眉問:“快到了嗎?怎麼停下了?”
“快了,”蕭承野勒緊韁繩,“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到大營了,這裡的落日不錯,大人要不要看看?”
謝少淮:“嗯。”
謝少淮抬眸朝著蕭承野說的方向看去見前方橙紅色的光線柔和地與邊際的沙海揉成一體,餘暉掙紮著留在邊界線上,確實不錯。
只少頃的時間,西夕陽便快速沉下。
蕭承野:“走了。”
大漠裡晝夜溫差大,蕭承野將自己身上的披肩摘了下來,裹在謝少淮身上,這才縱馬朝著大營的方向馳去。
……
彼時,在大營操練騎兵的衛嵐收到來信,說蕭承野帶著一個男人回了軍營。此地駐紮的軍營雖不是什麼機密要地,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來的。
通報的守衛軍見大將軍眉心一蹙,便知道這是要生氣了,感覺解釋了一句:“將軍,王爺受了傷,應該是身邊那位大人照顧的。”
“此乃我西北軍營不是小孩兒過家家的地方,”衛嵐收了長槍,板著臉躍上馬兒:“去內營。”
謝少淮隨蕭承野進了軍營,便傳了軍醫將蕭承野身上的傷重新處理了,弄完之後男人又吃了一劑湯藥,便沉沉睡下了。
來前謝少淮並沒有準備在此地多逗留,但是眼下蕭承野睡著了,他自己也回不到琢州去,只能守在男人身邊,好在破玄也在,讓人給他弄了席子和被褥。
大漠的夜格外的冷,謝少淮見蕭承野沒什麼事情,便準備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好會涿州,結果他剛準備熄燈,便聽見外頭有馬蹄聲,緊接著一道熟悉的男音便傳了過來:“將軍帶回來的男人在裡面?”
“回稟大將軍,是!”
“把人帶出來。”
謝少淮聽得出來,那男音正是衛嵐,兩日前他在雁山侯府見過男人。衛嵐不喜他。
謝少淮將整理好的被褥放下,隨後走出了營帳。甫一掀開簾子,果然見衛嵐正站在營帳外。
謝少淮抬手向男人行禮:“下官見過大將軍。”
衛嵐上下打量了面前的青年一眼,冷冷道:“隨本將軍回營帳,本將軍有事情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