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嶺生面色依舊清清冷冷的,看不出情緒:“我是說你不是在遊艇上沖巔峰榜嗎?”
祁焰:“是啊,要不是被禁賽了,在群裡發訊息你們都不理我,心血來潮來這裡打發打發時間,我還看不到這樣一出好戲。”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霍嶺生清冷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有些難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那是哪樣?”祁焰視線往他身後瞥了一眼,對上小鹿一樣懵然看著他的漂亮眼睛。
雖然如此,美人真是好看啊。
祁焰怔神了一秒,快速收回目光,沒忘記把矛頭對準這位道貌岸然的發小:“你動不動和我們說佛門講求清心寡慾,要拋開世俗雜念,潛心修行,你要不要拿鏡子照照自己,看看你自己現在是副什麼德行?”
霍嶺生冷著臉走過去拎住他:“有話好好出去說,別在這裡陰陽怪氣。”
這畫面有些熟悉。
黎少爺撐著傘念著詩走進自己小院的那個下雨天,霍少爺後來出現在自家門前,他們兩個人好像也是這樣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就出去了。
現在同樣如此,只不過換了個人。
江之遇一臉懵。
不知道昭昭小叔的又一個發小為什麼來了這裡,更不明白他口中的這出好戲是什麼。
還有,向來清冷出塵的霍少爺為什麼臉色也會像昭昭小叔動不動不太好看一樣難看。
他茫然地看兩個身影到了院子裡。
竹燈亮起,透過葡萄藤架的枝葉縫隙能看到頭頂上的天空掛了幾顆疏散的星星。
祁焰滿口抱怨:“你能不能別這麼暴力啊,你在山上修行學的是強身健體的功夫,又不是用來對付自家兄弟的。”
“就該把你和阿延湊在一起去他家的地下訓練室對打一場,看你倆誰能打得過誰。”
“不過,你說我要是把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告訴阿延,你猜他會不會拿刀過來砍你?”
“疼疼疼疼疼——我不說了,不說了,我不告訴阿延了。”
霍嶺生松開手,眸中暴戾斂去一些,又恢複了清冷淡然的模樣。
祁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又揉了揉快要被擰斷的手腕。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偷懶,也去學學格鬥術、散打什麼的。
“剛才是因為我有個操作不對,他在幫我糾正。”霍嶺生蹙了蹙眉,望向屋子裡的方向,不知道自己剛才這麼暴戾的一面有沒有被那個男人看到。
“哦,手對手糾正唄。”祁焰一忘了疼就開始口不擇言,看到這位發小的眼神,又立馬改口。
“手把手教,手把手教,在學習過程中很常見,我小時候學寫字的時候我老師也手把手教過我,我對我老師十分尊敬和感激。”
不像你那樣,眼神快化作舌頭舔人家手上,淫僧!
當然,這話祁焰沒敢說。
霍嶺生蹙著的眉頭稍稍舒展開。
“所以你來這裡是因為禁賽了?”
祁焰一想到這個就紅溫:“是啊,垃圾遊戲,我以後再也不玩了,我打算和你們一樣,在這裡玩。”
“我們是來做正事的。”霍嶺生聽他說要待在這裡,舒展開的眉頭又微微蹙起。
“啊,真的嗎?”祁焰帥氣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相信,“阿延不是來這裡追他跑了的老婆嗎?”
“他們只是有一個孩子。”霍嶺生聽到“老婆”這兩個字,心裡十分不舒服,“他們沒有結婚,只是有一個孩子而已。”
祁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