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凸在作為男人的李定原這裡,再明白不過。
陸州順著李定原似乎有些回不過神的視線看下去,然後就把自己埋被子裡死活不肯出來了。
腋窩的體溫計也掉出來。
李定原咳了一下,撿走枕頭下的體溫計對著門那邊看,臥室窗簾拉著,門外是客廳窗戶,光線明顯。
不到三十八度,他鬆了口氣。
這時候才明白過來。
不是發燒就好。
拍了拍將自己包成個粽子,只有發頂露出來的某人:“你是學醫的,這種情況很正常,是不是?”
陸州不理他,只覺得腦袋都要冒煙。
李定原連人帶被子攬過來,像抱一個大號的蠶寶寶,聲音帶著笑意:“要不要幫忙?”
怒向膽邊生什麼的,陸州隔著被子胡亂踹了他大腿一腳。
陸州最後還是忍不住合理化自己的變化:“我想去洗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是真話。
當然可能也有一點別的原因,但想去洗手間的佔比很大。
他不知道李定原信了沒有,這人總是笑啊笑的,雖然看他生氣忍住不笑了,但眼睛就是笑著的。
陸州決定不和他計較,看在他照顧自己的份上。
他拒絕了李定原要抱他去洗手間的提議,讓這人從櫃子裡給他拿睡衣,遮遮掩掩的在被窩裡換好了才出來。
下地的時候還有些眩暈,有點像低血壓的感覺。
然後就被直接抱去了洗手間,中途拖鞋掉了一隻,李定原竟然能一手抱著他一手撿了拖鞋給他穿好。
這人的力氣簡直是個謎,很不科學的謎。
陸州不敢掙紮,很不贊同的道:“你的胳膊!”
李定原沒想到陸州這會兒還記得他胳膊,說了句“你這點小體格!”將陸州抱到馬桶前才了放下,關上門在門口等。
回去的時候陸州沒讓他抱,還在客廳裡遛彎。
以此證明他已經好了。
李定原不管這個,讓陸州老實上床待著去,除了解決生理需求不準下床,然後獨斷的宣佈晚上他會留宿。
陸州表示抗議。
李定原告訴陸州,醫生說他這次燒的很嚴重,有反複的可能,需要人看護,如果再次發燒的話就要去醫院掛水。
陸州問他哪兒來的醫生。
李定原說是一個朋友。
陸州“哦”了一聲,想起某些偶像劇裡霸道總裁總有個醫生朋友的事,而以李定原的出身,很夠得上霸道總裁的級別。
李定原:“想什麼呢?”
陸州搖頭說沒什麼。
他不會把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告訴李定原,否則說不準又被他笑。
陸州窩在被子裡,很快就又困了。
但李定原還坐在床旁邊書桌那兒的椅子上,老大個人,還帶著傷,坐在那裡看著挺委屈的。
就催他:“你也睡吧,我感覺不舒服的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