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周薄賀這個師兄,陸州還是有點在乎臉的,一時間不好見面,至於躲到什麼時候,陸州也不知道。
好在周薄賀忙,而且一向風度翩翩。
不像李定原那個土匪頭子,沒杆兒都要往上竄......
背後腹誹人大概會遭報應。
當天晚上九點多,陸州聽到敲門聲。
問是誰。
李定原:“是我。”
熬了三天兩夜,他嗓子都有點啞,但說話時中起還很足,咬字都擲地有聲。
陸州沒開門,隔著門板說:“走錯了,你家在樓上。”
李定原:“就找你。”
陸州:“......我睡了。”
說著話輕手輕腳將客廳的燈關了。
李定原:“鑰匙在你這,我進不去。”
陸州聽他聲音有點疲憊還有些無奈,頓覺自己想多了,藉著臥室的光線麻利的取了鑰匙。
防備心還在。
門開了個縫隙將鑰匙遞過去。
然後就對上一雙深黑的,帶著戲謔的眼睛,但後悔也晚了。
門開啟又關上,陸州被撈住壓在門板上,昏暗的光線中,比他高半個頭的男人垂眼看他:“睡了?”
短袖被撚起一點:“睡衣也不換,這麼睡的?”
他在樓下的時候數著樓層看了燈光,這兒要真關了燈,壓根不會過來。
兩人幾乎額頭相抵。
陸州能感知到李定原灼熱的呼吸,不自在的偏頭躲開,小聲嘀咕:“你管我!”
李定原:“讓我光著,嗯?”
陸州不說話。
李定原一手把著人細條條的腰,一手將人兩隻手臂按在頭頂,也不在意陸州偏開腦袋的事,輕輕在人露出來的脆弱的脖.頸上咬了一下:“太壞了!”
薄責的話讓他說出一種嫋然的嘆息,又似乎帶著點雀躍。
陸州渾身一僵,掙紮劇烈起來:“你放開!”
真惱了還是假的,李定原分得清楚,哄他:“好了好了,我錯了。不動你,抱一抱,就抱一下,距離上次眯一回都三十來個小時了,你再掙一下小心我猝死給你看。”
他放開轄制著陸州的手,改為擁抱,下頜抵人肩膀上,又賴嘰上了。
陸州被壓的差點站不住,又推不開,冷著嗓子很認真的道:“你這樣很討厭。”
李定原:“嗯,我討厭。”
陸州:“我說真的,我不喜歡這樣。”
李定原:“那是我想錯了。”
陸州:“什麼?”
月色從客廳窗戶透過來,另一半的光從臥室往外蔓延,他們擁在半明半暗處,氣息都逐漸安穩。
李定原挺委屈的道:“你露脖頸給我,你知道你多好看,我是被迫的,我被你引.誘......”
但他實在不是個看著能委屈自個的人。
陸州聽他瞎掰,踩他一腳,將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