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原發現陸州紅光滿面氣色很好,一半是太陽曬的,一半是吃飽喝足滿足的。
挺高興,還有點自己貌似不太重要的酸。
抬了下左胳膊:“州州,能幫個忙嗎?”
他之前是側著身,右邊面對著陸州,這會兒亮出左邊,胳膊上掌心大小的一片擦傷。
青青紫紫的,看著很嚇人。
陸州:“你受傷了?”
李定原微微抬了下胳膊就忍不住“嘶”了一聲:“沒大事,就是上藥不太方便,能不能......”
陸州迅速開了門讓人進去,又去拿藥箱。
藥箱在客廳立櫃最下面的格子裡,彎腰去取,秀挺的身體一彎,腰那兒收著,再往下又很飽滿,腿又長又直......
李定原視線挪開,正好茶幾上半杯涼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喝完才意識到這是陸州的杯子。
他在這兒常來常往,知道陸州因為學醫的緣故有點小潔癖,比如杯子就單獨一個,誰也不給碰。
看陸州看自己,李定原還攥著杯子,怪心虛。
陸州:“你渴啊?”
看到李定原拿他杯子了,但人受著傷,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說著話就去了廚房。
廚房保溫壺裡有溫水,倒了一大杯出來給李定原,見他衣服又髒兮兮,頭發有點亂,胡茬子又硬又密,至少兩天沒刮,乍一看還是個圈臉胡的意思......
倒不難看,落拓不羈的。
陸州雖然不喜歡學醫但基本功很紮實,李定原的傷處理的幹淨又利落,最後沒包紮,天太熱了,這種傷又不深,晾著好得快。
完了又讓李定原伸手,剛才就看到這人手指關節也有傷。
消毒會有點疼,陸州轉移注意力的問他:“怎麼傷的?”
李定原隨口說了幾句,其實就是揍人揍的,手指關節是打人打的,胳膊上是躲避的時候蹭到了水泥抹的牆。
不在乎這點疼,早習慣了。
但現在就挺難捱的。
兩個人距離太近,他看著陸州微微皺著的眉秀氣的眉,手底下刻意放的很輕的動作,專注的眼神......
四肢百骸的血流不受控制的加快,然後很不厚道的要往某個地方沖。
撈過一個抱枕抱懷裡,手放在上面:“這樣是不是更方便?”
陸州伸直了下脖子:“嗯,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
李定原說沒了,其實腿上被掄了一棍子,估摸著沒什麼大事,可能需要揉個藥水什麼的。
但大腿上,那地方被陸州碰,一個控制不住......
總之到這個歲數,天又熱,對著喜歡的人難免熱血沸騰,還是算了,回頭他自己糊弄兩下得了。
看著青年玉白的面頰:“還卡文嗎?”
陸州手底下動作一頓:“好多了。”
李定原:“那就好。”
陸州:“以後小心點,你們的工作我也不懂,但身體是一切的基礎,總要盡可能的愛惜。”
李定原:“聽你的。”
如果小吳在邊上,大概嘴巴都要變成“o”型,他師父可一直都是說一不二代名詞,天王老子來了都要他說了算來著。
一時無話,
安靜了一會兒,陸州收拾好藥箱要起身的時候,李定原攥住他的胳膊:“前段時間,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