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不屑道:“也是,不能算攀,是勾引對吧,勾的堂堂李家大公子巴巴的和你吃路邊攤,大中午頂著大太陽去你那個爛小區看你,你們做了嗎?是不是以為和人上了床就萬事大吉了?李家這一代只有他一個,獨生子,千億的家産就靠他一個繼承,他玩玩男人可以,但肯定要結婚要生孩子,我這兒你都配不上,更不要說他了......”
這些話江時想了很久,忍不住傾瀉而出。
陸州一直沒說話,江時說的話沒一句他都聽得懂,但合起來就覺得這個世界很玄幻。
但有些東西他倒能感覺到。
等江時說完了,簡潔道:“你在嫉妒我?”
至於那些做了沒有,上床之類的話,陸州選擇性的忽略了。
江時:“......”
他從來不知道有些不通人情往來,對什麼都不太感興趣的陸州,居然有這麼牙尖嘴利的一面。
江時在油鹽不進的陸州面前沒討到好處,氣沖沖走了,臨走丟下一句:“你這種人除了臉一無是處,只有被玩膩了丟的份!”
與此同時,距離火鍋店一公裡不到的安市刑.偵支隊。
李定原拒絕了小吳要幫忙給他上藥的積極行動:“忙完了就歇著去,這兒不用你,有事電聯。”
說罷胡亂拍了把衣服上的灰塵就往門外沖。
至於因為一馬當先追捕嫌疑犯,成功將人攔截但也因為一對四受了傷的胳膊,就那麼大喇喇的晾著了。
老大一塊淤青,看著跟沒事人一樣。
嫌疑人已經抓捕歸案,剩下的審訊之類的被李定原分派了下去,蹲守抓人這一組包括他在內可以暫時休息。
小吳追出去,可憐他也算一米八的大高個,愣是隻能看著自家師父的背影越來越遠。
嘆道:“這歸心似箭的,不會金屋藏嬌了吧!”
旁邊同組的隊員吃著泡麵看熱鬧:“拉倒吧吳兒,咱老大頭發絲都是硬的,哪兒來的金屋藏嬌的柔情......”
小吳想了想道:“那倒也是。”
大夥兒忙活了將近一週,個頂個的都骨頭被抽了一樣的乏,直接在休息室睡過去的不在少數。
只有他師父,精神抖擻的像還能打死兩頭牛,要真有家有口,家裡事一雜纏,晚上再給另一口子交公糧,鐵血漢子也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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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時走後,陸州走過去關上被甩開的包廂門。
封閉的環境,味道挺好的火鍋,這讓他心裡挺寬松愉悅的,這種愉悅也並沒有被江時的來訪打擾太多。
相反,他心裡還挺高興的。
原來李定原家這麼有錢,千億......
上大學的時候陸州一個月的生活費是一千五百塊,他對一萬都沒什麼概念,千億聽著跟假的一樣。
既然李定原這麼有錢,隨便吃隨便喝隨便花也毫無負擔,陸州想,他可真是白擔心這人再這麼花錢沒法養家餬口了。
陸州對和李定原劃清界限的事一下子就更沒負擔了。
失落還是失落的。
畢竟李定原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和他也處的來,但江時有一件事說的很對,門不當戶不對。
不管是做朋友還是別的什麼,家境懸殊到這個地步,陸州心裡想,他的確得有眼色一些。
陸州懷著這樣失落又欣慰的心情,一不留神就吃多了,慢騰騰走回去,李定原站在他家門口,正要敲門的樣子。
美色這東西看多了就習慣了。
冷不丁一週不見再看,陸州發現李定原好像腿更長身材更好了,濃眉大眼的,當然標配還是那件萬年不變的黑t恤。
是來找他吃飯或者聊天?
陸州想,一會兒就直接說他吃了還累了,然後各回各家。
李定原忙了一週,也努力忍著沒給陸州發資訊,不想把人逼的太緊,尤其陸州心思敏感,一個人的時候反而更利於修複。
兩人都愣愣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