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季常看著迎面走來的曦和,隱約猜出了他是誰。雖說他並未見過曦和,可整個風氏一族的人口並不多,而在這裡出現這樣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風季常基本可以斷定此人就是風九燭所說的新主。
風季常散發氣力去窺探曦和的境界,卻發現他體內的氣力雖然充盈,但並不渾厚,在村裡自也就是十來歲孩子的水平,他不由輕蔑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預言中的新主?幾乎與未開氣的凡人並無一二。”
曦和聽了他的話,並未在意。風季常說的也是實話,曦和剛剛開始煉氣,能做到的也不過就是將那淡薄的氣力在體內流轉,真正的戰鬥中連隔空打物都無法做到,說到底也就是比外力巔峰強上半分罷了。
曦和對自我有著清晰的認知,面對這有著龐大氣海和修真功法傍身的築基境高手,自己分明就是以卵擊石。
他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拖上一時半刻,等風九燭趕到現場。
曦和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這是他向風九燭索要來為了應對在森林中可能碰見的兇猛野獸,只是沒想到,這匕首沒有用在野獸身上,反而在今天應對這兩個更為可怕的人類。
風婦看了看曦和手中的匕首,嘲笑道:
“你就以這種破銅爛鐵跟我們對戰?他們當你為新主,我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受死!”
風婦腳下一踏,揚起長劍向曦和刺去。
曦和看著刺來的長劍,瞳孔極速擴張,感受到這濃烈的殺氣,他那沉寂許久的戰鬥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
風婦的速度極快,瞬息之間,長劍就已臨近曦和的胸膛,這速度在曦和的眼中形成了一道殘影,他已無法憑肉眼的感官判斷長劍的軌跡,只能下意識的憑著危險的本能將匕首橫於胸口。
伴隨著一聲精鐵的碰撞聲,匕首不偏不倚的架住了長劍的劍端。
風婦頗為震驚,他沒想到曦和居然能接下這一擊,她挽起一個劍花,將匕首彈開,再次向曦和劈砍過去。
曦和開始狼狽地躲閃,但始終會被劍鋒割破身體,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
而曦和自己都沒發現,這些傷口在流出些許血液後,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站在一旁的風季常已經發現了曦和強大的自愈能力,更讓他震驚的是,曦和腳步移動的速度正在漸漸加快,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躲閃的動作已越來越輕鬆,風婦已很難再擊中他,這個男人在戰鬥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著。
一直疲於躲閃的曦和終於在風婦舞劍的間隙中找到了破綻,他下意識的將氣力凝於拳上,一拳轟出打向了風婦的面門,這一拳伴隨著破風之聲,眼看就要擊中風婦,結果風季常突然出現在風婦的身後將她拉退了一步。
“夫人,這個人不簡單,他有著不可思議的自愈能力,而且不到半刻鐘,他氣力的凝鍊程度已抵達煉氣境中期的質量,不愧是人皇的後裔。”
風季常面色凝重的對風婦說道,“不要輕視他,以氣御劍,我以五行之術助你,一招解決他!”
風婦點了點頭,以氣力灌注於劍上,蓄勢待發。風季常則是釋放出了磅礴的氣力,結出一個法印。
“木縛咒!”
叢林中的幾棵樹木再次為風季常所控,它們快速生長出藤蔓飛速竄出向曦和襲去。
曦和一邊後退一邊揮動匕首斬斷藤蔓,可在風季常的五行之術下,藤蔓生生不息,曦和很快便被藤蔓束縛住了身體無法動彈,風婦眼看時機已到,劍上灌注許久的氣力,揮動而出。
一道半月形劍氣撕裂空氣,在曦和胸膛劈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鮮血如泉湧般噴灑,將周圍的草地染成暗紅。曦和踉蹌後退幾步,眼神渙散地倒在地上,身下很快積起一灘血泊。
“哼,不堪一擊。”
風婦輕蔑地瞥了眼生死不知的曦和,跨過他血淋淋的身軀,劍尖直指最近的風水生。
水生看著刺向自己喉嚨的利劍,絕望地閉上了眼。然而想象中的刺痛與窒息感並沒有出現,水生睜開眼,發現曦和不知何時已拖著鮮血淋漓的身體來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