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自打被蒲攀煉製出來,幾乎沒有承受過任何的痛覺,被佛教的追殺也好,與頌帕的交戰也罷,都是以至陽之氣的剋制效果帶來的一種灼燒靈魂的痛苦,而這種只有人類能感受到的疼痛感,讓鬼王極其不適應,它的嘶吼聲越發的淒厲,情緒也越發憤怒,形態似乎也在發生著一些變化。
蜜獾仍舊不斷地攻擊著,但他隱約感覺到一些不對勁。
鬼王雖然沒有太高的智商與技巧,但即使是憤怒之下胡亂揮出的鬼爪也迅猛至極。
蜜獾在攻擊的間隙,還要依靠靈巧的步伐躲避攻擊,輾轉至鬼王的側翼尋找破綻。
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的攻擊間隙變得越來越長。原本只需一兩步便能繞到鬼王的盲區,現在卻需要三四步,甚至五六步才能找到合適的攻擊位置。
蜜獾再次橫跨了六步,卯足勁再次揮出一拳。然而,這一拳卻並未如預期般擊中鬼王,反而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感。
那是切割感,彷彿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過了他的拳頭。蜜獾的幽瞳中對映出一道利爪的殘影,他的拳頭就這樣被斬斷了。被斬斷的拳頭並未如實體般掉落在地,而是化作一縷青煙,飄散而去。
“好痛......明明變成冥體了,居然還會有斷臂的真實痛覺。”
蜜獾迅速後退幾步,試圖調動陰氣補充到斷拳處。然而,他驚訝地發現,陰氣無法再生出新的手掌,反而從斷處不斷飄散出去,就像血液從傷口中流出一樣。
蜜獾對於現在的形態越來越搞不明白了,但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研究,該想的是怎麼繼續應戰。
“它是怎麼攻擊到我的?速度又變快了嗎?不對....它在變大!”
蜜獾猛然意識到,鬼王的體型比剛開始戰鬥時大了整整一圈。隨著體型的增大,它的攻擊範圍也在擴張,蜜獾的躲避空間變得越來越小。
鬼王並沒有因為斬斷蜜獾的拳頭而平息怒火,反而更加狂暴。少了一隻拳頭的蜜獾不僅在還擊上疲於招架,那斷處的疼痛感持續影響著蜜獾的行動。
漸漸地,蜜獾的冥體上被利爪劃出的傷痕越來越多,陰氣不斷從傷口中飄散出去,湧向鬼王的鬼爪。
“力量在流失。。。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蜜獾的腳步開始踉蹌,身體的力量隨著陰氣的流失而迅速減弱。反觀鬼王,在吸收了蜜獾飄散的陰氣後,變得越發亢奮。那雙幽眼中透出了貪婪,彷彿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蜜獾徹底撕碎,吸收他所有的陰氣。
五十六區的戰士們仍舊與院外計程車兵們對峙著,雖然他們很想知道蜜獾的戰鬥情況,可是卻什麼都看不見。
“這個後生,已經快不行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戰士們用餘光看向聲音的方向,發現是那個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頌帕。
此時頌帕正被奧利弗背在背上,奧利弗聽見頌帕的聲音也驚喜道:
“前輩,你醒了!”
“咳。。。咳,那個後生用氣力幫我封住了穴位止了血,老身氣海里的氣力又稍微恢復了一些,助我護住心脈,暫時死不掉。”頌帕咳嗽了兩聲答道。
“老前輩,你說我們的隊長快不行了是什麼意思?”孤狼寒聲問道。
“我不知道這後生是從哪裡學到的術法,居然可以在區區煉氣境就強行凝化元神出竅,他想變成和那鬼王一樣的介質,以純粹拳對拳的方式打敗它。”
“可他忽略的是......即使變成了和鬼王一樣的形態,那鬼王的冥體就如一隻猛象,而那個後生就如同一匹狼,即使身法再矯健,狼的力量又怎麼撼動的了象呢?”頌帕嘆息道。
“老前輩,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幫隊長嗎?”屠夫焦急地問道。
頌帕搖了搖頭:
“若是老身沒有受這麼重的傷,尚能助他一臂之力,可現在,老身幾乎是個廢人.....”
聽完頌帕的話,戰士們計程車氣瞬間跌至谷底。行動之間的配合也開始頻繁出現失誤,局勢愈發不利。隨著數名戰士中彈受傷,院門這道防線終究還是被攻破。大量計程車兵湧了進來,冰冷的槍口對準了五十六區的戰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