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士兵們的槍口已經迸發出了火舌,沒有了地形的掩護,五十六區的戰士們再也無力迴天。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眾人只聽見一句東瀛語的咆哮聲傳來。
“土遁—土流壁。”
伊藤不知何時已帶著蜜獾的身體來到了眾人之間,他的雙手快速結印,言出法隨。
地面如地震一般開始震動,庭院內的石板開始裂變,士兵們無法穩住重心,子彈多數向天空射去。
地震轉瞬即逝,士兵們很快穩住了身形,重新端穩槍械,準備開始第二輪射擊。
然而,就在他們扣動扳機的瞬間,一幢以伊藤為中心的圓柱體土牆從裂變的地表極速上升,將五十六區的戰士們牢牢保護在內。
圓柱體的土牆足有3米之高,伊藤為了防止敵方透過上方扔手雷進來,連頂端都封的嚴嚴實實。
士兵們雖然被這突起的土牆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繼續朝著土牆射擊,隨著子彈在土牆上打出一個個坑洞,伊藤結印的雙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伊藤,你是不是又跨階使用高階忍術了?”遊鷹擔憂地看著伊藤。
“放心,我可以的。”伊藤輕聲說道,儘管語氣平淡,可那顫抖的雙手已說明了一切。
士兵們的火力仍未減弱,很快便有子彈穿透土牆射了進來。
伊藤咬緊牙關,再次調動體內的查克拉,施術催動地下的土壤填補被擊穿的漏洞。
可高階忍術對伊藤的負荷終究還是太大,他的七竅都開始流出了血液。
“伊藤桑,你的臉。。。”花子聲音微顫地說道。
聽到花子的話,遊鷹也發現了伊藤七竅流血的症狀,他立刻喊道:
“伊藤,停止施術,你會死的!”
伊藤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目光堅定地繼續結著印。
另一邊的蜜獾此時也已到了近乎油盡燈枯的地步,以祖傳秘術凝聚出的冥體在鬼王的利爪之下已是千瘡百孔。
被割開的傷口不時的飄散出陰氣被鬼王汲取,若是眾人能看得見,就會發現蜜獾的冥體已越來越接近透明狀,即使是凡人也能明白,這是即將魂飛魄散的徵兆。
蜜獾還在狼狽的躲避著鬼王的攻擊,他氣海中的陰氣已經寥寥無幾,就連那雙幽眼也越來越渾濁了。
“贏不了。。。沒有一點勝算。。。”
“我要。。。魂飛。。魄散了嗎?”
蜜獾的意識已越來越模糊,只是本能的感受到自己即將消散,他渾濁的幽眼掃向了同伴們的方向,看見了那不斷被子彈沒入的土牆,蜜獾模糊的意識再次振作了一些。
“做我最後能做的!”
蜜獾放棄了與鬼王的纏鬥,飛速朝蒲攀的方向衝去。
蒲攀見狀,急忙唸咒將鬼王傳送至自己身邊,鬼王出現在蒲攀身旁的一瞬間,蜜獾再次調轉方向,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土牆的方向,他真正的目標是那些圍攻計程車兵們。
當蒲攀意識到蜜獾真正的意圖,試圖讓鬼王去阻止蜜獾,但為時已晚。
蒲攀眼睜睜地看著蜜獾從一名警衛的屍體上拔出了一柄軍刀,那殘破的冥體高速地移動著,傷口飄散出的陰氣如一道道尾流,讓蜜獾的形態如風捲殘雲一般席捲進士兵的列陣之中。
密集的槍聲瞬間變得稀疏起來,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他們的喉嚨被精準地割開,鮮血噴湧而出。
還活著計程車兵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到身邊同伴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死神在收割生命。
幾息之間,已有二十多名士兵接連倒下,庭院內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
院外計程車兵們看著戰友們詭異的死法不明所以,心中充滿了恐懼,一時之間也不敢貿然踏入。
蜜獾的身影依舊在庭院中瘋狂舞動,軍刀在他手中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次揮動都帶走一條生命。
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多解決掉一個人,隊員們就多一線生機。
可好景不長,蜜獾本就枯竭的冥體在這瘋狂的催動下越發透明化,原本鬼魅般的速度也變得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