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栩......”
眼瞼淩意眼裡流露出來歉意,賀明栩及時打斷她,“淩小意你可別來那套酸不拉幾的啊,當時也不全是為了你的事兒和他們鬧開。這話我解釋好多遍了。”
將自己面前的那份壽司給淩意,“多吃。瘦的跟個骷髏一樣。”
那是她之前最愛炙烤和牛壽司。
淩意也確實不擅長抒情,轉而說起來別的話題,問賀明栩怎麼這時候回來。
他在澳洲創業,做一家中介公司,規模愈來愈大,“江陶,這不是上了大學,我之前承諾的,上大學第一個國慶,帶她去玩。”
對了,他掏出手機:“這人你之前也見過,我高中同學,斯坦福海歸,今年剛回來入職某大廠。”
“聽我說你回來北城了,非要我介紹你們再認識。”
淩意微微笑了,“你還做起拉皮條的勾當來了?”
賀明栩:“我就帶個話,同不同意也得看你,轉年咱們都二十七了,總不能真的孤獨終老吧。或者你娛樂圈就沒看對眼哪個帥哥?”
“......為什麼要提醒我的年齡?”淩意歪了重點,不滿。
“你可別給我扣帽子,我只是想說,有個人照顧你也挺好的。”
他們認識多年,說話直來直往。
淩意沉默了一會,說:“不了。”
聲音低得賀明栩險些沒聽見:“我沒有精力再去愛一個人了,而如果不愛,對別人也太過不公平。”
但微信還是收到賀明栩發的一張照片,以及那人的聯系方式。
淩意在心裡嘆一口氣,好友的好意不忍心拂掉,想著只新增一下,躺列就足夠。
一思專案已經在中旬順利啟動,二十一號,專案組去一思開會,主要溝通談敘舟雜志專訪問題。
專訪人員是某家財經雜志的副主編,池晚黎。非常專業而又敬業的一位女性,車上拿著好幾沓資料梳理,同時核對專訪問題。
當然,和淩意之間也有溝通,比如她專訪的主題和基調要與淩意拍攝作品表達一致,淩意自然點頭,兩人溝通了必要的重點,討論告一段落。
池晚黎的助理便打趣起一樁題外話:“老大你這次提綱有關於談總私人的問題嗎?比如感情?”
車上的人都笑了起來,韓霜在前面接話:“談總可不喜歡別人問他這些。”
見大家的目光都朝她看過去,她很自然的解釋:“至少我這個老相識,都對他的私事知之甚少。”
池晚黎饒有興趣,“那看看我們能不能揭起這層神秘的面紗。”
還是同樣的流程,去前臺登記,只不過這次前臺撥了一個電話,雲祈親自下來接。
“談總正在開會,一個小時後之後會有半個小時時間。”
他伸手擋住電梯,“宣傳部人員已經在會議室等候。”
“謝謝雲助理。”
會議室已經有一思的人在,淩意大多時候沉默寡言,只必要她發言的時候溝通幾句。
池晚黎是極有能力的,一個小時不僅將初稿溝通完成,還當場進行了修改。
溝通結束,等待談敘舟會議結束的時間,她們閑聊起來,淩意起身,詢問了一下衛生間的位置,離開了會議室。
出門時一時不察,與送咖啡進來的小姑娘相撞,託盤失手倒閉,裡面咖啡都被打翻。哪怕她進行了躲避,也還有半數咖啡潑到她的身上。
“嘶——”
咖啡新鮮出爐,帶著滾燙的熱意。她吃痛出聲,小助理連連說對不起。
這一動靜引得會議室內的人看過來,也有人走出來,隨即便見一件淺灰色條紋西裝外套罩在了淩意身上,堪堪遮住汙漬。
她今日穿一件白色休閑連衣裙,咖啡汙漬從胸部蜿蜒至手臂,腰腹,最後連大腿部分也泅出來一團深色汙漬。
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