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墨眸光冷冽的望向站在一旁的少女,沉著臉揮手將讓軍醫退下,嗓音凌冽道,“此事,你知道該如何做?”
老軍醫點頭如搗蒜,姿態越發的畢恭畢敬,“知道,知道,將軍偶感風寒,下官這就去開一幅治療風寒的藥。”
聶輕輕神色淡然地目送著老軍醫離開後,回眸,笑靨如花的地望著身邊的沈子墨,“將軍,這下放心了吧,本郡主還是有點把握的。”
沈子墨心底暗罵,他還真是沒想到,堂堂聶大將軍的女兒,居然會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失策啊……
若是那個聶遠雖說心思縝密,可為人還算得上是光明磊落。
為何生的這個女兒,偏偏是個半點不饒人的性子。
“郡主的手段如此高明,既然如此,沈某答應這樁生意,不知郡主可否將解藥拿出來。”沈子墨眸光深深的望著少女。
若是其他的毒藥也就罷了,他就不信尋遍這天下名醫,還治不了一個唐國郡主下的毒。
可偏偏這個聶輕輕狡猾至極,此毒萬萬不可四處宣揚,否則他別說是娶妻了,這面子還要不要了!
聶輕輕心裡表示很冤枉,她也沒想到少年給她的會是這個毒啊。
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大夫,沒事研究什麼不舉的毒藥幹嘛,這得是有什麼癖好啊……
“沈將軍你莫不是氣急敗壞,才會說出這種傻話。”聶輕輕滿臉無辜之色。
“如果解藥給你了,那我還能活著出去嗎?”
聶輕輕漆黑璀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視線淡淡的落在沈子墨佈滿陰鷙的臉上。
饒是沈子墨心裡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視線觸及到少清澈無辜的雙眸時,也實在說不出來,他會如約放人離開的話。
放了她?
這種毫無信任度的鬼話,說出去連三歲的小孩都不會信。
更何況是這個陰險狡詐的聶輕輕!
沈子墨心尖氣的發顫,卻只能強壓下暴戾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問道,“郡主準備如何做?”
聶輕輕彷彿看不見他眸子深處的殺意,邁步走到向他身邊,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毛筆。
少女骨節分明的手指執筆,一筆一劃瀟灑有力,片刻之間便寫下了之後的計劃。
沈子墨視線不由得落在白紙之上。
那黝黑漂亮的眸子中閃過幾分深意。
她的字不同於官家小姐的溫柔婉轉,一筆一畫都帶著瀟灑豪邁的意味,彷彿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折戟沉沙意志不屈不饒。
這俗話說得好,字如其人。
為什麼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嬌俏郡主,會有如此瀟灑不羈的氣質。
伴隨著少女每一個字落下,沈子墨的眸光越發的暗沉下來。
先是設計鼓動軍心,以她的性命換取兩國洽談的機會。
再借機提升他在匈奴軍心目中的威望,為下一步兵臨城下,謀反奪位做鋪墊。
連其中細枝末節的地方,她都算無遺策的考慮好了,甚至連退路都給他安排了兩條上上之策。
她竟然短短半日,便能考慮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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