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如此謹慎精密的調查之下,大汗方才找到了沈子墨的軟肋。
以一人的性命作為要挾,精心佈置了一場鴻門宴,賭一把沈子墨的選擇。
沈子墨最終也沒讓他失望,居然真的單槍匹馬的趕回城,落得個挫骨揚灰的下場。
聶輕輕說出這一番話之後,沈子墨的神色明顯緩和了幾分。
原本他是微紅著的眼眶,冷冽的眼底佈滿陰鷙之色,如今卻優雅從容地勾了勾嘴角,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沈子墨唇瓣掛著淺淺的三分笑意,語氣溫潤謙和道,“這樁生意本將軍答應了,可是……”
沈子墨意味深長的打量了她一樣,眸子裡劃過一絲狡黠的深意。
“郡主又有何籌碼呢?沈某怎麼能夠確定,如果放郡主歸唐後,這樁生意不了了之該怎麼辦?那本將軍豈不是虧了嗎?”
聶輕輕:“……”
淡定。
她不能跟傻憨包計較。
“沈將軍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忘記那顆情真意切的毒藥了嗎?”
聶輕輕嗓音輕輕的,溫馨的提醒道。
沈子墨卻是不以為然,神色從容,無所畏懼的笑著道:“軍中自有大夫可解毒,郡主的威脅怕不是輕了一些。”
聶輕輕雙手抱胸:“你試試。”
沈子墨被她這盲目自信的模樣給氣笑了。
試試就試試!
就憑你隨手塞的一個不知名的物體,還能難倒他們軍中的軍醫不成?
而且他從始至終,身體都沒感受到任何一點不舒服。
保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