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輕輕微微垂眸,思索片刻,耿直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你想做一個懸壺濟世的神醫嗎?”
雖然少年一直抱著自己的醫藥箱,清瘦柔弱的外表,讓人看起來也像一個小大夫。
可是,聶輕輕敏銳的察覺到不簡單。
一個夢想是懸壺濟世,醫者仁心的大夫,之前怎麼可能慫恿自己殺匈奴人呢。
哪怕他剛才拿出的那些藥瓶,對於那些匈奴人都是不致死的藥,可是言語之中卻暗藏著的一股殺意。
那並不是對侵犯國土的敵人恨,所產生了殺意。
也不是為了確保自己安然無恙,所以產生的殺意。
聶輕輕察覺到少年的性格透露著一點古怪。
他彷彿對於殺人沒有任何概念,與其說只是純粹的想殺一個人,倒不如說是想試驗一下自己的藥。
所以你告訴我這種人的夢想,居然是做一個懸壺濟世的大夫?
呵呵……
你可滾犢子吧!
她透過自己的分析判斷,那是一個字也不信。
果不其然,少年忽然聽到如此直白的詢問後,璀璨奪目眸子微微一閃,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少年清澈的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莫約遲疑了半秒鐘,唇瓣輕啟。
“我自然是想做一個好大夫的,醫者仁心,懸壺濟世,這難道不是所有大方的夢想麼。”
聶輕輕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既沒有在多問,也沒有表示質疑。
…………
…………
不遠處,在匈奴軍營的蒙古包附近。
魏戈烈從主帥軍帳裡一出來,正準備把那兩個唐國人帶去見將軍時,卻發現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魏戈烈望著渾然未覺的匈奴士兵,你覺得氣血上湧,衝的他腦門發疼。
魏戈烈氣的怒髮衝冠,厲聲呵斥道:“人呢?那兩個唐國人去哪裡了,你們都是怎麼看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