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其實帶不慣手錶,就像他戴不慣戒指會把戒指串在脖子上一樣——其實這樣也戴不慣,但為了讓秦弛開心,許頌便忍耐著戒指貼在胸前磕碰感,而且有時候還會掉到他的背後,在他躺下的時候給他猝不及防的一擊。
總之在許頌的視角裡,他好體貼,雖然不習慣戴這些東西,但秦弛讓他戴他就戴了,不讓他吃太多零食,他忍著少吃了,反觀秦弛,總是以捉弄他取樂。
許頌心想道,準備伸進購物袋裡將第三包肉幹翻出來,忽然聽到秦弛提醒的聲音。
“裡面是頌頌這周的零食,吃完就沒有了哦。”
許頌聞言手指勾開袋子去數,發現裡面只剩下五包肉幹了,對方算好了一天一包,但並不告訴他,於是故意讓他毫無所知地透支了明天的零食。
秦弛果然是個十分惡劣的人。
許頌提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褲子,更不想跟秦弛說話了,車子到小區停車庫也不等對方幫他解安全帶,自己提著其中一個購物袋一骨碌溜下車。
明明穿著褲子許頌卻有種走光的羞恥感,他雙手用購物袋擋在身前,頭也不回往入戶電梯通道走,以此展示自己短暫不易安撫的脾氣,但感覺秦弛沒有跟上來,他又在轉角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回頭去偷看,正好跟十幾米之外守株待兔的男人視線對個正著。
許頌發覺自己又落入秦弛圈套了,很不開心地抿唇,這下真的頭也不回地鑽進了電梯裡,故意去按電梯的關門鍵。
就在電梯關一半的時候,本該還有一段距離的秦弛忽然插了進來,許頌被這個危險的動作嚇一跳,即便知道電梯門有檢測功能也有些驚嚇地去按開門鍵。
電梯門檢測到人已經自動開啟,秦弛順利進到了電梯裡,氣還沒喘勻,看見許頌慌張的樣子,低笑著低頭湊過去親。
許頌原本積攢的脾氣都他嚇沒了,此刻乖順靠在秦弛身上,抖著眼皮去推秦弛側腰,聲音被嚇得有氣無力:“你以後不可以這樣。”
秦弛一邊親一邊道歉,終於成功把人抱到懷裡。
他們都是一隻手提著購物袋,擁抱姿勢十分怪異地走出了電梯。
許頌開啟門放下購物袋第一件事就是上樓換褲子,但秦弛還抱著他不放,他就只能仰頭將下巴靠在秦弛肩膀上,雙手抱著秦弛的彎下的脖頸乖乖地跟對方擁抱。
“頌頌好久沒有陪我睡覺了。”靠在他肩膀上的秦弛忽然低聲道,說話時胸腔的震動透過面對面擁抱十分清晰傳遞到許頌身上,震得他心髒好麻。
許頌低低唔了聲,已經猜到了秦弛下一句會說什麼了。
秦弛這幾天午休抱著他提了好幾次,許頌也有些想要過來跟秦弛住,但想到李潔昨天問他學車的情況又怕她不同意。
許頌糾結間,肩膀上的秦弛又說話了,聲音低低的,很低落:“頌頌昨天拿了錄取通知書,我還沒有給頌頌慶祝。”
錄取通知書是昨天下午到家的,許頌當時還在駕校練車,回去時快遞已經被拆了,裡面的錄取通知書和學校的紀念品等等都被擺在客廳。
許頌還沒看到,許高富朋友圈的人就已經先看到了。
李潔當晚特地在外面訂了個位置慶祝,一家四口在附近的餐館吃飯,點得都是許頌喜歡吃的菜。
雖然沒能親手拆通知書,但許頌無疑是高興的,晚飯時吃了很多,還被許高富教著喝了兩杯酒,回到家臉頰通紅地給秦弛打影片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胡話。
秦弛想到這裡有點不高興,自己都沒讓許頌喝過酒,他湊過去咬許頌泛紅的耳垂,尖牙去摩擦那片軟肉,帶著小肚雞腸惡狠狠問:“酒好喝嗎?”
許頌因為耳垂酥軟下意識縮脖子,他抱著秦弛脖頸的手有些緊繃,感覺到對方不高興,而且喝酒的確對身體不好,所以很小聲地說:“不、不好喝,跟氣泡水一樣難喝。”
他的話將秦弛的不滿撫慰了,口中的力道開始收斂但依舊叼著那塊地方不放,用嘴唇去抿去用舌頭去舔,把許頌弄得渾身發軟。
他手指有些脫力地去揪秦弛的發尾,聲音又軟又虛地說不要弄我了。
秦弛聽從他的話鬆口,然後將自己埋在許頌的脖頸間,有些可憐地去蹭許頌,發絲刺的許頌面板泛癢,說話的語氣也讓許頌的心軟綿綿的,低聲祈求:“頌頌這兩天不用練車,留下來陪我吧……不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