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弛當然知道許頌在擔心什麼,寬大的肩膀將許頌整個人遮擋在陰影中,低頭貼在許頌發頂低笑。
他將衣擺放到許頌唇邊,順著許頌的太陽xue一點點吻下來最後靠在許頌耳邊低聲誘哄:“一會兒還要去商場不做什麼,頌頌咬著衣服讓我親一會兒就好了,嗯?”
許頌整個人都被秦弛遮擋,看不到那些路過的車燈了,只能看到秦弛昏暗的眉眼,在陰影中十分俊美。
許頌沒有反應,秦弛又開始用那種低啞黏稠的聲音說話了:“頌頌上午開車安全帶勒得我胸口疼,現在就當是補償我好了……”
許頌的耳朵被秦弛的氣息染熱了,他明明沒有作出反應,但秦弛像是看出了他害羞的動搖,手指貼著他濕熱的嘴唇將衣擺放上去,許頌只能緊緊咬著,雙手無措地去抱秦弛的頭,感覺胸口被吻濕了。
這種感覺像鑽心一樣令人抓狂,許頌身體不由得緊繃,肩膀抖得異常厲害。
他放在秦弛腦袋上的手指也不自覺揪緊,想到秦弛說還要去商場不做什麼,只親一會兒,信任地忽略那股怪異的酸漲感。
他煎熬地等了幾分鐘,直到那股怪異的感覺逐漸被一種麻木地刺痛代替,整個人難受地蜷縮起來。
許頌其實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只是感覺應該過去好幾分鐘了。
他無助地扯動秦弛頭發,想要把秦弛推開,但對方緊緊貼在身上紋絲不動,甚至託在他腰上的手開始下走,許頌此這時才驚恐無比地發覺自己被騙了。
秦弛經常用這樣的手段捉弄他,但許頌絲毫沒有長記性,此刻只能斷斷續續去叫秦弛的名字發出艱難無比的掙紮。
許頌最後沒有跟秦弛進去買菜。
他有些可憐地坐在車裡,因為只穿了一條皺巴巴的短褲,雙腿感到不適地緊緊貼在一起。因為挺直腰,胸口會跟衣服布料磨得很疼,所以許頌只能弓著腰靠在大開的車窗邊看手機,後座的紙袋穿著他換下來的內褲。
家裡的大群正在因為許祐找了女朋友喜滋滋地聊著天。
許祐這個暑假沒有回家說是找了一個女朋友,首都本地人,假期要在首都陪女朋友。
這可謂是一個驚天大訊息,李潔和許高富兩人早上才知道,現在中午大群裡已經在幫忙籌劃領證和婚禮了,明明他們還沒見過許祐的女朋友,什麼也不瞭解,只知道女方姓李,甚至李潔和許高富都沒見過對方的照片。
但他們對聰明靠譜的大兒子很放心,畢竟聽許祐的意思,兩人已經穩定談了快一年了,足夠到思考下一步的時候。
許頌看著這些親戚猜測他哥女朋友的脾氣,爸媽話,心裡有點兒羨慕。
許頌本來也是打算最近跟家裡人坦白的,許清寶這段時間也十分遵守承諾地幫他在李潔和許高富面前討論幾對同性結婚明星,想要藉此減少他們的偏見。
許頌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效果,至少看他們聊天時是帶著點笑容的,而且偶爾還會順著許清寶的話開玩笑。
許頌不追求自己坦白時能跟許祐一個待遇,只希望他們能平平淡淡接受就好了。
車裡曖昧的味道散去了,秦弛也提著購物袋回來了,還帶來許頌最近很喜歡咬的肉幹,以此撫慰剛才捉弄許頌過度的火氣。
但許頌忽略不了自己褲子裡面空蕩蕩的感覺,咬著零食大半個人側靠在車窗上,只給秦弛留下一個羞憤難哄的背影。
秦弛去碰他,他就用肩膀抖開,嘴裡咬著東西說話聲音含糊不清地警告:“我要生氣了。”
秦弛看著對方鼓動的臉頰肉,強忍著把人揣過來的沖動,發動車子回家。
車內淺薄的味道被一股濃烈的調味料味代替,秦弛其實不同意許頌吃太多零嘴,今天許頌藉著機會一連開了兩包,嚼得腮幫子都酸了。
許頌上次醫院報告超乎預料的正常,只有血糖低和體虛等小毛病,但防患於未然,秦弛對許頌的健康掌控十分嚴格,還讓許頌戴了一個檢測每日健康數值的手錶。
一天的心率、睡眠、進食等撥動都實時反饋在軟體上……還有一天的運動路徑和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