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一直用著本來的名字,阮七,只是加了一個字,阮清七。
從此他便成了阮清七,立志要讓這江河換個風貌,讓天下寒門皆有出頭之日。
那場大火,燒乾淨阮清七的諸多期望,他抱著已經昏迷的、被燒成黑色的小焦鳥,踏上了去京都安城的路。
途徑一處山谷,阮喜卻落在了一處密叢中無論如何都不走開,待到阮七疑惑著也進了那處密叢,方發現一個渾身帶血昏迷不醒的男人......
那是後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他今後最大的貴人。
後來的一切便那般順理成章又實在不可思議。
當年那個只是在小小的逐鹿書院乃至一個安城聞名的“如玉公子”,如今成了真正的名揚天下的狀元郎。公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其實,曾經的“如玉公子”是想許給阮喜一個現世安穩,一生一世的。
但,他,卻再也回不到過去。
宮殿輝煌,燭火搖曳,亮如白晝。
不知何時,曲江宴早已結束,他喝酒的動作卻是一成不變,只是地點從曲江換到了這棲鳳宮,依舊是一派疏狂,風流倜儻。
他醉了嗎?或許吧。
繡著百鳥朝鳳的雕破圖風後似有人影晃動,朱釵作響。
是帝姬在相看夫君吧?他迷迷糊糊想。
“小師姐,這人怎樣?今年的新科狀元郎,亦是我今後的心腹。”
陳焰懶懶盤腿坐在拔步床上,坐沒坐樣,倒是享受的很,一臉漫不經心說道,眼睛卻是盯緊對面的人兒。
比他更是坐沒坐相的自家公主,簡直要癱在貴妃塌上的木兮含糊道:“就那樣。”不過又想了想,似乎很認真地說道:“假的始終是假的,長得再像也不是他,反而膈應人膈應的慌。”
陳焰微微扶額,也很認真說道:“其實你喜不喜歡沒關係,反正我肯定不會將你許配給敬順王的,不過我想你對他也應該心死了吧,既然心死之人,嫁誰不是嫁呢?”
木兮睜著一雙大大的杏仁眼,惡狠狠瞪了一旁的陳焰,見其依舊很認真的模樣,不由嘆了一口氣:
“我現在還不想嫁人,我在是公主之前,先是流雲觀弟子,我想去遊歷一番,之前一直在半月城,也沒去過哪裡。”
木兮淡淡道,撐出的一臉雲淡風輕,接著說“何況沒了言念,我也不能就此心灰意冷,天下好男兒何其多,遊歷遊歷中總會遇到一個得我心意的,我為何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旋即轉了話題,速度之快,語氣之僵硬,完完全全地色厲內荏,匆匆忙忙,像是在掩飾著什麼——
“我可不信你看不出那狀元郎早已心有所屬,你又何必做個惡人呢。”
陳焰不以為然道:“心有所屬又如何?他不是還是來這棲鳳宮赴宴了嗎?況且,這大安國,有哪個女子能比我的皇妹長公主更尊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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