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到了他們四叔家,四嬸陳秋霞像往常一樣,熱情的迎接他們。
中午包的餃子,吃了餃子,曹學民、曹學廉還有他四叔,帶著紙錢、酒、鞭炮、餃子一起去上墳。
老曹家的祖墳,位置還不錯,在村裡北山的半山腰。
三人一起趴著山,寒冬時節,山上光禿禿的,只有雜草和石頭,樹都很少。
不過他們家祖墳北面有一排松樹,不止松樹,墳前還有一個大坑,夏天下大雨,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會把坑填滿,但現在冬天,水早幹了。
所以說,他家這祖墳位置不錯,背山面水。
風水好,家族才能興旺,他家現在已經有曹學民和他二叔兩個官了。
三人已經爬上山,到了墳前,這裡一共四座墳,分別是曹學民他太爺爺奶奶,爺爺奶奶、二爺爺奶奶、他爸媽。
他們上墳都有自己的流程,第一步在墳頭壓上新的紙錢,其它紙錢放在墳前,鞭炮掛在樹上,第二步就是把帶來的餃子和酒倒在墳前,當然了,只是倒一杯酒,一個餃子,第三步就是把墳前的紙錢燒了,第四步磕頭,每個墳磕三個,磕完頭放鞭炮。
放完鞭炮,上墳就上完了。
放完鞭炮,曹學民去邊撒了泡尿,回來坐在墳前的石頭上抽菸。
上完墳,他們都是坐一會才走,有時候紙錢一摞燒不透,過了半天還冒火星。
天乾物燥,很容易引起火災,所以他們要等紙錢燒透了再走。
曹學民抽著煙看了他四叔一眼:“四叔啊,之前每次回來,四嬸都在家,一直沒機會好好跟你聊聊,之前讓你考慮和四嬸離婚,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四叔悶著頭不說話,就像沒聽見曹學民的話一樣。
曹學廉一聽,急道:“曹學民你說啥啊,幹嘛讓四叔離婚啊,你考慮過秋秋麼?”
曹學民翻了個白眼:“你閉嘴,這沒你的事。”
曹學廉道:“那四叔家的事,又管你什麼事啊?”
曹學民冷哼一聲,曹學廉還不知道他四嬸的事,曹學民也懶得和他說,再說了,這事說出來也不好聽,他也不能當著他四叔的面和曹學廉說。
他四叔沉默了半晌,始終一言不發,曹學民搖搖頭,拿出一根菸遞給他,他四叔接過煙點上,猛吸了一口,嗆的連連咳嗽。
縱然不說話,心裡終究還是有波瀾的。
曹學民看著他四叔:“當我多事,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不說算了,以後你愛咋的咋的。”
他四叔還是悶著頭抽菸,曹學廉在一旁撇撇嘴:“本來就是你多事。”
曹學民道:“你個老光棍懂個屁啊。”
曹學廉道:“你煩不煩啊,整天就知道說這個。”
曹學民笑道:“咋了,戳到你痛處了?”
曹學廉白了他一眼:“無聊。”
曹學民笑了笑:“曹學廉啊,我看你啊,八成得孤獨終老了,別看你現在跟徐慧真打的火熱,可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你耗在她身上純屬浪費時間,玩玩也就罷了,可千萬別當真,你要是想娶個寡婦,二嬸非得氣死。”
曹學廉嘆了口氣:“你.....你這個人真是.....無可救藥。”
曹學廉不想再和曹學民說下去,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撿了根樹枝,把墳前燒完的紙錢翻了翻,確認紙錢都已經燒盡了,曹學廉扔下樹枝,當先往山下走去。
曹學民冷哼一聲:“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說著也站起來往山下走。
回到他四叔家,曹學民和曹學廉歇息了一會,就騎著車走了。
明天大年初一,是走親戚的日子,他四叔一家,會去城裡他二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