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略覺奇怪,便向端木洪問道:“師父,我聽說魔教向來是趕盡殺絕,只將那孩子帶走,未殺這夫妻二人,卻是為何?”
“為師問那夫婦二人,是何人將孩子帶走,他們說一月之前那位義夫婦士到來,將孩子寄養在這裡一段時間,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那義士是何身份。”端木洪說道。
“七日之前,有位女子來到這裡,說是這孩子母親的表姐,還說孩子的父母本欲親來接這孩子,卻有急事分身不得,便託她將孩子帶到父母那裡,又給了他們二十兩的黃金作為這一個月的酬勞。”
“那夫妻二人本也懷疑,便問起那女子這孩子父母的樣貌年紀,那女子的一番描述,實比他二人親眼所見還要真切。”
“為師又問起那女子的樣貌,他二人說那女子不到三十歲的年齡,長得極美,一身衣服華貴之極,言語毫無惡意,實不像是壞人,而且出手便是二十兩的金子,若當真是壞人,即便將這孩子賣給他人,也不會得到這樣好的價格,二人便將孩子交給了她,沒再疑心。”
“魔教的人卻是用黃金將那孩子換走,真是奇怪。”韓瀟疑惑不解的說道。
“為師當時的想法和你一樣,也覺得蹊蹺,以魔教的狠毒,實不會做出此事。”端木洪說道。
“難道那女子不是魔教的人,也和師父一樣是去救那孩子的?”韓瀟說道。
“嘿嘿,他們說,那女子臨行之時讓他二人立即搬走,搬得越遠越好,對這孩子的事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起,而那夫婦二人卻未覺事態嚴重,也未曾準備搬離。”端木洪說道。
“師父,那女子定然不是魔教的人,她讓那二人搬走,是怕他們遭了魔教的毒手。”韓瀟肯定的說道。
端木洪搖頭道:“那女子臨走之前,夫婦二人問過她的姓名,那女子卻未相告,只說她是紫冥教的人!”
聽了這話,韓瀟有些糊塗,那女子顯是做了件救人的善事,卻說自己是紫冥教的人,又是為何?
“為師聽了這話也很納罕,那夫婦不是武林中人,當然沒有聽過紫冥教之名,不會故意欺騙為師,可那女子到底是善是惡卻不得而知,掌門既然讓我將那孩子帶回終南山,為師便決定先去找到那女子再做定奪。”端木洪說道。
“臨走之時,為師又催促那夫妻二人,讓他們連夜搬走,隨後便去得附近的酒肆茶樓,打聽那女子的蹤跡,詢問一番,終於有人見到一個美貌的女子抱著孩子向西而。”
“為師出得鳳翔,沿著官道向西而去,只行得兩裡的路程,便見前方月光之下一人昂首而立,好似正在等著為師一般。”
“是袁伯伯!”聽得師父的描述,韓瀟脫口而出。
“正是他!他見到為師,開口便說‘你這樣慢法,那孩子明日便出了陽關了!’”端木洪笑道。
“袁伯伯也要救那孩子?陽關離著鳳翔如此之遠,怎能一日之間便可到達?”韓瀟問道。
端木洪點了點頭說道:“那是他說的玩笑話,為師到那夫婦家中時,他便在窗外,我們的話他都聽見了。”
“袁伯伯為什麼不在鳳翔見你,卻等在半路之上?”韓瀟問道。
“他是去弄了兩匹快馬,此去向西不知得走多遠的路程,沒有好馬確是很難追得上。”端木洪說道。
“袁伯伯為什麼也要救那孩子?”韓瀟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