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那面具之下陡然現出一張清瘦而蒼老的面頰,只見這張面頰之上皺紋縱橫,如刀刻般醒目。又見他鬢髮皆白,目光卻是炯炯逼人,此人正是端木勝!
“爹!”端木清不禁大聲叫道。
與此同時,皇甫朗也驚道:“師兄,怎會是你?那江正又在何處?”
只見端木勝身子一晃便已到了皇甫朗的身前,而後說道:“江正早已死了二十年,今日又怎會到這裡來。”
這時,只聽玄真說道:“皇甫兄,難道你還未明白?此人便是‘江正’!”
“這……這……”皇甫朗難以置信的說道,“狄幫主和盧掌門,還有空空道長……”
端木勝打斷他道:“不錯,這些人都我殺的,丐幫的許長老也是我一掌震死的!”
眾人雖早已猜想得到,可此時聽他親口說出仍不免一驚。
端木清似是未聽見父親的話一般,仍說道:“爹,你的腿……是何時治好的?”
皇甫朗此時已回過神來,只聽他說道:“清兒,你爹的腿便未曾受過傷啊。”
“這……”端木清聽了這話仍是難以相信,只因十餘年來自己常在父親身邊,怎會瞧不出父親的雙腿實則無恙?
“不錯!我的腿從未受過傷,”端木勝大聲說道,“嘿嘿,我裝了十幾年,便是為騙過你們的眼目!”
“爹,你這樣做可是為了什麼?”端木清說道,想到父親殺了三位掌門,她的話音中已是帶著哭腔。
一旁的新娘見師父心緒激盪,想伸手去安撫她,可自己渾身上下無絲毫的力氣,一隻手只挪動了數寸便再也無法動彈。
“清兒,爹這樣做自然是為了懲奸除惡!”端木勝說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端木清仍問道,“爹,這裡都是名門正派的掌門,哪裡有什麼奸惡之人?”
這時,只聽玄真說道:“端木兄,我想你定是有了什麼誤會,不如說來大家共同參詳參詳。”
“誤會?哈哈!”端木勝仰天笑道,“我處心積慮二十年,便是在等今天這個機會,若當真是誤會,你們當初便不該害死江正!”
眾人聽了這話,更是不明所以。
只聽皇甫朗說道:“師兄這話是何用意?那江正勾結韃子,殘害武林,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那時他若不死,說不定更會變本加厲,中原武林又怎會平靜這許多年?”
“師弟,你這話是否出自真心,做哥哥的當真是分辨不出了。”端木勝忽而嘆道。
“這又有什麼真心不真心的?”皇甫朗奇道,“這些都是武林皆知的事啊!”
端木勝不答,卻向玄真說道:“盟主、方丈,你二人不必費神,我這毒藥專是用來壓制他人的內力,你們中毒已深,沒有十個時辰的功夫,內力是不會復原的。”
眾人聽了這話,但見玄真與慧空盤膝而坐,似是在潛運內力,可聽得端木勝如此一說,都覺丹田內的真氣早已蕩然無存,不禁駭異這毒藥之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