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長老不免焦急道:“方丈大師,皇甫掌門,照你們所說,盟主豈不是會輸給韓瀟?這,這可如何是好?”
陸仁青“哼”了一聲說道:“現在可不是與這小淫賊比武爭勝的時候,這小淫賊既入了魔教,又在太一觀傷了許多武林人士,人人得而誅之,方丈大師與皇甫掌門不如齊上,先將他斃了再說!不要耽擱了這場喜事才好。”
眾人聽了這話均未做聲,只覺韓瀟的武功雖高,畢竟是江湖後輩,莫說合三位掌門之力,慧空與皇甫朗只需出得一人與玄真聯手便能將他制服。可這三位掌門皆是一代宗師,若合力對付一個年紀輕輕的晚輩自然是面上無光。況且慧空與皇甫朗均瞧出韓瀟實無敵意,他與玄真動武似是在演練武功一般,一招一式毫無鬥狠之意,也似乎未曾用盡全力,所以這二位掌門便仍是靜觀其變。
此時,場中二人已拆過一百五十合,玄真的劍法已顯窒礙之處。
眾人見玄真漸漸不敵,當真是暗暗心驚,實未想到以武林盟主通玄的武學修為竟是不敵韓瀟!可眾人又哪裡知曉,韓瀟體內的無名真氣本已高深難測,加之他自身的落梅神功和從申屠行得來的內力,只論內功之厚已是超過了玄真,以此渾厚的內力運使寒梅掌自然威力更增。
此時,陸仁青又大聲喝道:“韓瀟!你既入了魔教卻還在用寒梅掌,難道是侮辱端木家的武學不成!”
眾人聽了這話都不禁向端木勝看去,可這一看更是令眾人吃驚不已!原來,端木勝的座位已是空空如也!可在場之人都清楚端木勝腿有疾病,行走時需人攙扶。就算眾人被眼前的打鬥所吸引,也應該瞧見他離去才是。
端木清不見了父親,不免擔心,四下望了望,輕聲喊道:“爹,爹。”可喜堂內並無端木勝的身影。
皇甫朗仍不免問道:“是誰將勝師兄扶出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皆不明所以。原來,喜堂之內除了端木勝一人不見外,其餘人都未曾離去。眾人無不覺得端木勝悄無聲息的離去實乃怪異之極。
這時,端木清好似想到了什麼,忽而對皇甫朗說道:“師叔,難道是那江正來了?”
眾人聽了這話不擴音高了警覺。
皇甫朗明白她的話中之意,於是說道:“江正若偷襲勝師兄,我與方丈大師又怎會察覺不到?”
“可我爹行走不便,他又是如何離開的?”端木清頓時沒了主意。
眾人皆知江正今夜乃是來殺端木勝,想來端木勝的失蹤定與他有關。
皇甫朗當即說道:“慧空大師,你留在此處坐鎮,我與諸位掌門去尋找勝師兄的下落。”
眾人至此都不免擔心端木勝的安危,雖不知他何時出了喜堂,卻都怕他遭了江正的毒手。
“阿彌陀佛,各位掌門還請小心為是。”慧空說道。
端木清擔心父親,本欲隨皇甫朗同去,可這一走,自己的愛徒便無人照應了,於是便打消了念頭。
皇甫朗知她心憂父親,安慰她道:“清兒,你且放心,外面便交給我和諸位掌門,你爹他定不會有事的。”
端木清點了點頭,說道:“師叔一切當心。”
而此時的韓瀟也早已聽見眾人所說的話,他手上的招式不停,百忙中抬眼望去,果然不見了端木勝的蹤影。他正自奇怪時,忽覺內息不暢,體內真氣陡然而衰,掌法立時頓挫下來。他心下一驚!不知為何生此變故,眼見玄真一劍刺到,自己的手臂卻已無法舉起,欲避開這一劍,卻又覺渾身痠軟,再也無法運力,當下不及細想,只閉目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