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不知阿茹娜去了哪裡,可見到那女郎對此無動於衷,仍是冷若冰霜的看著自己,舉起匕首似要出招一般,於是抽出無名長劍凝神應敵。
忽然間,寒光一閃,那女郎出手如電一般刺向韓瀟。他未想到這女郎的動作如此之快!勉強閃身避過,挺起無名劍,欲待反擊。韓瀟的內力與無名劍中的真氣遙相呼應,產生了共鳴,只聽劍身發出陣陣悶雷般的響聲。
那女郎心中一驚,她不知無名劍中貯藏了韓瀟的內力,聽到劍身作響,不免詫異,知道韓瀟的內力頗為不凡。
韓瀟施展開凌霜劍法,帳內頓時劍氣縱橫。只見他腳下踏著鶴雲功的步法遊走帳內,劍招迅速的遞出,長劍方至,人又轉身而去,端的是人隨劍走,靈動非凡,將端木家的劍法與輕功發揮得淋漓極致。
那女郎也不禁讚了一聲:“好功夫!”當下並不急於進攻,好似在觀瞧著韓瀟的功力的深淺一般。
十餘招後,韓瀟見那女郎的招式怪異,手中的匕首皆從匪夷所思的方位刺來,韓瀟只感應接不暇,數次皆險些被她刺中。
又過數合,韓瀟抓住空擋,一招“欄外飛霜”,直刺女郎的腋下。韓瀟本以為她會撤招躲避,誰知長劍刺空,那女郎不知如何躲過自己的劍招,而她的匕首已遞到了身前。韓瀟只見自己的胸膛便要被刺穿,要想回劍擋架卻已來不及,只得伸出左臂去擋。
只聽“噗”的一聲,那支匕首刺入了韓瀟的小臂,深入肉裡。韓瀟疼痛不已,眼見那女郎拔出匕首又向自己頭頂刺來,便忍痛將無名劍交於左手,右手使出一招寒梅掌中的“連山接海”,直推出去。
那女郎“哼”了一聲,出掌相迎。二人手掌相交,韓瀟察覺到一股柔和而又陰冷的內力傳來,這股內力與自己體內真氣相抵,韓瀟不禁有些氣血翻湧,連退三步這才站定。只見那女郎亦是退了三步,兩人顯是功力悉匹。韓瀟只覺自己的功力不在這女郎之下,便是輸在她招式怪異上。
那女郎面色一紅,厲聲說道:“你這無恥淫賊!還敢說你端木家是名門正派?”
韓瀟一怔,不明白她為何會罵自己為“淫賊”。可隨即想到,方才為了活命,急切間的一掌卻是推向了她的胸口,不過這也是無意之舉罷了,於是無奈的說道:“這位姐姐,我方才如不用出那一掌來,我即便不是淫賊,此時也去見了閻王爺,那又有什麼好?”
“呸!你這淫賊花言巧語,就會狡辯!”女郎恨聲道。
韓瀟聽她不講道理,便又說道:“就算我是淫賊,可你同樣是個賊罷了,你來此地是為了搶走我懷裡的經書可對?”
“不錯!不過我不是來搶,等殺了你之後,這經書自然便歸我所有。”女郎說道。
“這又有什麼分別?”韓瀟奇道。
“我殺你是因為你是端木家的弟子,可不是為了搶走經書。”女郎又說道。
“姐姐怎知道太玄經在這裡?又為什麼來奪它?”韓瀟問道。
“你自己方才說過,這經書乃是武學至寶,我為什麼要得到經書,你怎會不知?”女郎反問道。
“原來姐姐是想練成天下無敵的功夫!”韓瀟說道。
那女郎卻搖頭說道:“天下無敵又有什麼好?我不稀罕!我取此經是為給師父。”
“是南煙前輩想要這經書?”韓瀟問道。
“你怎知我師父的名字?”女郎問道,隨即知曉了答案,便又說道,“定是阿茹娜這個小丫頭告訴你的了?”
韓瀟不答,只問道:“姐姐功夫如此厲害,南煙前輩的武學更是登峰造極,她要這部經書又有何用?”
“哼,你這淫賊管誰叫姐姐?”女郎冷聲道。
“不叫姐姐,那又叫什麼?”韓瀟笑道,他嬉皮笑臉的便是想拖延時間,想出辦法如何逃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