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人拼鬥之時,阿茹娜擔心韓瀟的安危,急忙將火把點燃。
韓瀟藉著火光見到一支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咽喉,那匕首若向前半寸,自己便會命喪當場。韓瀟又見手持匕首的竟是一個美貌之極的女郎!只見她鵝臉杏腮,粉唇月眉,二十餘歲的年齡,一身漢人的著裝宛如江南水鄉中的人物。若非身處大漠之中,韓瀟真以為自己回到了京城莫愁湖畔。
韓瀟聽阿茹娜叫這女郎為“筠姐”,知道她便是傳授阿茹娜鴛鴦雙絕之人。這位“筠姐”雖俏麗秀美卻是冷若冰霜的盯著韓瀟,渾似沒有聽見阿茹娜的話語。
“筠姐,千萬別傷了韓大哥!”阿茹娜見那女郎神色肅煞,真怕這柄匕首就此割了下去。
那女郎耳充不聞,厲聲的對韓瀟說道:“你是端木家的弟子?”
韓瀟知她認出自己所用的寒梅掌,可如今自己已被逐出師門,於是說道:“我確是學過端木家的功夫,不過此時已算不得端木家的弟子了。”
“這是為何?”那女郎冷冷的說道。
“我被逐出了師門,可不敢再以端木家的弟子自居了。”韓瀟答道,只覺匕首的鋒刃輕輕在咽喉上觸碰了一下,一股寒意頓時充滿了全身。
“這我不管,只要學過端木家武功的人便都得死!”那女郎說道。
韓瀟心中奇怪,不知她與端木家有何仇怨,於是問道:“姐姐可是與端木家有何誤會之處?”
“呸!誰是你姐姐?端木家的弟子都是無恥之徒,人人得而誅之!”女郎罵道。
韓瀟聽她有辱師門,心中氣惱,便大聲說道:“我端木家乃是名門正派,我派弟子行俠仗義,急人之難,個個都是響噹噹的好漢!你才是那無恥之徒!”
那女郎也不生氣,只說道:“你既被逐出師門,為何又替端木家說話?”
“我說的是實話,與我被逐出師門無關!端木家又如何得罪了你?”韓瀟答道。
“端木家沒有得罪我,不過師父說,只要見到端木家的弟子那便殺無赦!”那女郎恨恨的說道。
“這又是為何?”韓瀟奇道。
“你死到臨頭還管得了這許多?”女郎諷刺他道。
韓瀟奇怪,不知阿茹娜所說的南煙前輩與端木家結下了怎樣的仇怨。
“你師父是誰?”女郎又問道。
“我恩師便是人稱‘氣貫終南’的端木洪!”韓瀟說起師父來心中滿是自豪之情。
那女郎卻說道:“哼!既是他的弟子那便更是該死!端木洪這個無恥敗類!”
韓瀟聽她辱罵恩師可比打罵自己更是難受了百倍,於是也罵道:“你才是無恥敗類!要殺要打隨便你,韓瀟皺下眉頭便不是端木家的弟子!”
“好!我便成全了你!”女郎說著便要動手。
一旁的阿茹娜雖不太明白二人所說的話,可這女郎要殺韓瀟她確是聽得明白,便急急的說道:“筠姐,你不能殺他!”一面說一面去奪那女郎的匕首。
那女郎抬手將阿茹娜的手臂架開,又是輕輕一推,阿茹娜不禁後退了數步。如此一來,那柄匕首亦將韓瀟的面板割破,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流淌下來。
阿茹娜見了心疼不已,可自己實無救下韓瀟的本領,心中一急,淚水奪眶而出,嗚咽著說道:“筠姐,你若殺他,便連小娜一起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