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端著的白瓷盤子裡,是剛出鍋的熱氣騰騰的水餃。
墨唯一情不自禁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這是什麼啊?”
“酸菜豬肉水餃。”
“我當然知道是水餃,我問的是,這個是哪兒來的?”
果然,蕭夜白淡淡的說道,“容安送過來的。”
容安?
墨唯一眨巴著漂亮的貓眼,“那他人呢?”
“回去了。”蕭夜白說著,白皙手指拿著竹筷,夾起一個肥嘟嘟的水餃靠近她嘴邊。
墨唯一張開嘴就咬了一半下去,一邊吃,一邊眨巴著眼睛問,“你手機怎麼關機了。”
蕭夜白語氣平淡,“可能忘記充電了。”
“這樣啊,我剛才醒來,還以為你走了呢。”墨唯一有些埋怨的語氣,嗓音軟綿綿的撒著嬌,“差點以為昨晚是在做春夢呢。”
蕭夜白看著她。
昨晚兩人洗完澡後都穿了睡衣睡覺,墨唯一身上是一條淺紫色的睡裙,搭配著略顯凌亂的齊肩捲髮,那張不施粉黛卻依然精緻細膩的小臉蛋,可憐兮兮的。
他拿起竹筷,將那剩下一半的水餃塞進她嘴裡。
就這麼一個接著一個的喂,墨唯一終於反應過來,“那你等會吃什麼呀?”
雖然南城的習俗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必須起早,吃糕,吃餃子,吃湯圓,但是現在家裡又沒有傭人在,醫生要求目前他只能吃流食。
墨唯一很快說道,“要不……等會我幫你煮點粥吧。”
蕭夜白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你?”
“你這是什麼語氣啊?”墨唯一被打擊了,漂亮的貓眼眨啊眨的表示抗議,“我煮個粥應該還是會的吧。”
不就是放水,再放米一起煮就好了嗎?
蕭夜白依然面無表情,夾起水餃遞了過來,“容安還送了粥,我已經吃過了。”
“哦。”
好吧。
就這麼將他煮的那十個水餃全部都吃完了。
蕭夜白放下碗筷,過去站在鏡子前,整理襯衫的衣領衣袖,再穿上外套,拿起眼鏡架在鼻樑上。
瞬間從居家男人變成衣冠楚楚的斯文精英。
而且瞧著氣色極好。
一點也不像是還在生病的人。
這一切都收拾妥當,蕭夜白走到床前,“起床,送我去醫院。”
“這麼早?”墨唯一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