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由專務取締役田中主持。田中坐到主持人的位置後,環視一圈才說:“人到齊了,開始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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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坐在長桌的一頭,中方三人在一側,日方在另一側。田中向中方這邊看了一下說:“鄭寒山是我們特聘取締役,頭一次參加。大家鼓掌歡迎。”
其他六人都鼓起掌來,鄭慶義站起來給大家施禮。
鼓掌過後,田中又說:“今年有兩個商號,累虧巨多。無力支付所欠款項,泰豐隆一個雜貨鋪,也參與信託交易。源和益小糧米鋪,竟然和大鋪子鬥,結果慘敗。大家看看,該如何處理。”
鄭慶義對泰豐隆情況不清,是借一家糧棧代理店名頭,入市交易的。本該由擔保的鋪子負責,可能是因掛名進入信託交易的店鋪太多,如果處理了擔保的鋪子,會影響以後非糧商鋪子入市吧。鄭慶義對這種事不太關心。源和益是和八大家的復盛隆對賭,鄭慶義是知道的。源和益空買大豆五百火車,買的就是復盛隆的。因卯期長,五個卯計七十五天。最初兩卯期間大豆開始降價,差價竟有一分之多。復盛隆出現虧損,如果化市,將虧損巨多。復盛隆堅持不化市,每日派送押金。鄭慶義分析,復盛隆住有交通銀行,交通銀行為復盛隆透支做保。就這樣,復盛隆挺到了卯期,結果是行情逆轉,大豆價猛漲。由降一分到漲了一分。這樣的結果,讓源和益承受不了。無錢化市,只好閉店還錢。
田中說完,喬向齋說:“這種事能有啥異議,退市還錢。最好這類鋪子就不要入市了。”
如果象喬向齋說的不準入市,那麼,就要清理已經入市交易的非糧商號。取引所將減少大量收入,日本人是不會幹的。所以處理的只是當事商號。
島村馬上發言:“就事論事,就不要波及別人了吧。”
田中馬上說:“不要爭論,舉手表決。”
最後結果是全體透過!泰豐隆、源和益被取消信託交易資格。
田中說:“成立一個小組,處理這兩家商號資產以抵債。我提議由佐滕負責。”
全體舉手透過。田中滿意的笑了。
轉向下個議題,田中說:“今年四平街周圍沒遭大災,收成一定不錯。今年的等級、價格該怎麼定?”
鄭慶義覺得好笑,糧谷還沒上市,就在這裡論等級、價格。這不是胡鬧嗎?
島村舉手要求發言:“今年豐收,糧谷上市量大。我看收購價格上應該比上年低些,至於低多少,看上市情況。不過我估計應該低一分每斤。”
其他兩個日本人隨聲附和。
鄭慶義想:原來他們在此議定糧價,原來是為了壓低開市的價格。這樣的話,他們會以低價收買大量的大豆。這對收糧的有些好處,可對地戶損失就大了。
這時喬向齋說話:“我看就有要再往低壓價了。太低了地戶惜售。我們就收不到多少糧谷了。特別是大豆。”
鄭慶義:“水漲船高,定價應該符合實際。地戶吃虧太大,明年種不了地。還收啥。我也同意維持上年糧價。就說等級評定吧,在這兒就是說說嘴,沒有糧谷何談評定。我的意思是,糧價應該稍提點。水漲船高嗎。有本吃利,這利應該向下家收取。當然時候的時候,反正我是這麼看的。”
田中並不聽兩人的議論,繼續按照自己擬定草稿往下說:“以大豆為例:一等控制在每斤二分;二等控制在每斤一分七厘五;三等控制在一分二厘五。如無異議就這麼定了。”
喬向齋:“要說定價當然越低越好。低了商家收購本小利大。可這麼定,就象寒山說的,容易傷了地戶。我的意見還維持上年水平。”
島村喜久馬:“我主要談談大豆,大豆價定的低些是應該的。因為,在收儲存過程中經過挑挑選選損耗較大,而且火車運輸質量控制很嚴。”
鄭慶義:“我頭一次參加這種會議,不太明白這會議的目的。等級是現場才能定的事,現在咋議也是白扯。現場眼看、手摸、鼻聞和牙咬。沒東西是評不了的。今年我看還比較特殊,如果這麼低,都到中國街去了。我們還買啥呀。”
佐滕站起來說:“你們為什麼不同意壓低價?收購價低了對你們好處是大大的。”
天益恆東家坐不住了也說:“以前,我基本不吱聲。就象佐滕說的。對我是有好處的。我同意寒山的看法,要是太低了,都到中國街賣,我們還收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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