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好孬鄉里鄉親的,你的地可不能給外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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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誰都不給,沒了地,我指著啥呀。”
“欠一積荒還嘴硬。你親兄弟那兒我都說好了。單等你同意,我低利借給你。把高利的還了。那可差不少錢呢。”
“等打完場,把糧食送去,我和兄弟商量商量再說。”
“尚春曉!你可別耍我。蘭爺我可不吃那一套。”
“那是,那是。你是誰呀。等定下來我一準給你回信。”
“我跟你說的是正事。這信兒準了。我妹妹來信說:‘開、昌、梨、懷四縣明年開始清丈。”
“你妹妹是幹啥的?這跟我有啥關係?”
“說出來嚇死你,我妹夫,張大帥手下的師長。這次清丈把地就賣給個人了。你能買起嗎?”
“媽呀,那麼大的官,還惦記我這點地呀。”
送走蘭子宣,尚春曉想了想,就奔向五站而去。
尚春曉來到義和順,門衛更夫嘻嘻哈哈說:“尚老頭,還沒到賣糧的時候,咋這麼早就來了?”
“都進場院了,沒事過來瞧瞧。鄭掌櫃在家嗎?”
“在在,這回兒正沒客人,你麻溜去。”
鄭慶義心情沉重,在客廳裡來回走著,他心裡想這樣下去要是挺不住,那一切都完了。他渴望有人幫他,可又不希望小鋪子跟著他倒黴。這時,尚春曉進屋說:“鄭掌櫃,你好。我來不打擾你吧,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累的。”
鄭慶義見是尚春曉,馬上變得笑容滿面地:“老哥,都進場院了?咋還有功夫來看我?”
鄭慶義給尚春曉沏了一杯茶水,遞給尚春曉,尚春曉接茶杯說:“今年有點小災,還沒大礙。除了還借款還有餘富。我來不光是看你,有個事我問問你,奉天省要清丈知道不?”
“知道,知道。早幾天我就聽說了。你也聽到這個訊息了?這下好,你種的地可以歸自個兒了。用不著給人家付租子了。”
“我是聽蘭子宣說的,真有這事啊。”
“嗯哪。”
“那蘭子宣惦記我那點地,說買不起把地賣給他。”
“那可別,地是你的命根子,到時候的時候,我幫你把地買下來。”
“唉,怕是真買不起了,我只是不想賣給蘭子宣。不知你有沒有買地的想法。”
“老哥,有地我當然買,可你的一定不能賣!你是老莊稼把式了,不種地還能幹啥?”
“鄭掌櫃,話先撂這兒,要是真有那天,我的地只賣給你。”
鄭慶義站起來說:“老哥不說這個了,你來一趟不容易,到我家喝兩盅。”
“不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就行了。租契還押在錢莊裡,我弟弟他被說活了,要跟我分家。分吧,也就這點地。你要是想買地,我給你搭咯搭咯,當官都準備買了,你有錢的更應該買,賣誰都是賣。”
“老哥謝謝你,我讓夥計們勤下去打聽點。”
鄭慶義送走尚春曉,身仰在椅子上沉思:看來,知道信的有錢人都準備買地了。我也得早做準備,讓帥哥趕緊把人打發下去,跟買不起地的地戶說清楚,不要賣給別人。老尚頭這訊息來得太及時了。馬上起身拿起電話,撥通後急切地說:“小張嗎?你都跟他們說合卯了嗎?”
“鄭會長,我都告訴完了。放心吧,他們都已按你說的做了。”
“這就好了,謝謝你。有時間過來陪我喝兩盅。”
接著又打電話,讓王貴過來。兩人共同商議買地的事。隨後,鄭慶義義立刻招集錢莊的外櫃人員開會。會上他把自己的意圖跟大家都說明白,然後說:“從現在開始,三天之內,你們到每一個地戶的家,把我的意思跟他們說清楚。能買起的自個兒買,買不起的代我買下。我比地價銀多出一成,從他們手裡買。”
鄭慶義的話就是聖旨,外櫃明白了,東家是要從借錢的地戶手中,把土地買回來。馬上都下去,起早貪黑走遍地戶的家。近的有幾里地、十幾裡地的,遠的有幾十裡地,甚至上百里地。外櫃都很賣力氣,工作是卓有成效。地戶明白債主的意思,且因為鄭慶義對他們十分客氣,買不起地的就都準備買給鄭慶義。鄭慶義在給地戶借款時,也是有選擇的,那些種不好地的人,不能得到借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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