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中說:“我知道咋做了。我這就去取引所。”
就這樣,在鄭慶義的授意下,郭寶中把五站、中國街的陳豆買了一大半,又在取引所買了一千火車豆餅。使鄭慶義收穫不小。經過這個事,郭寶中由此引起站內商號東家的注意,都在私下裡找他,要高薪聘請當掌櫃。郭寶中見這麼多商號請他,心裡有些打不定主意,沒有應承。因為,他心裡還沒有做好離開義和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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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慶義安排好後,就來到外棧。他先檢視了庫裡的大豆,才到油坊。胡勒根正蹲在地上,手掰著豆餅,茫然不知所措。
鄭慶義看胡勒根兩眼通紅,嘴上起了水泡。心疼地說:“蒙哥,別上火,會有辦法的。你趕緊睡一覺,看你熬乾的。”
胡勒根:“這個月三萬五,交不上了。我能睡著了嗎?趕緊給我進陳豆。”
鄭慶義:“我讓寶中辦呢。你認為是啥問題?”
“就是水大不粘合。”
“陳豆一點沒有了?”
“能有點庫底子。不是倒庫嘛。起早貪黑,總算用差不多了。那曾想。”
鄭慶義故作輕鬆地說:“早知尿炕,今晚就不睡覺了。誰也不好希這個事兒,我讓郭寶中大量買陳豆,還有豆餅。你也不用上火。等有了陳豆你再開工。”
鄭慶義邊說邊捏破碎豆餅。又扒開看了看,突發一個奇想:“對點陳豆試試?”
胡勒根疑惑地看著鄭慶義:“對陳豆,能行嗎?”
鄭慶義:“試試,兩摻兒萬一要是行了呢。我想,如果新豆不行,剩下的陳豆指定會漲價,新豆就便宜了。兩下摻和用,成本不就下來了嗎。這樣的話,只要豆餅,不要油,這不就保證給三泰棧的了嗎?”
胡勒根:“我的大東家,還是你的腦子來的快。我馬上去油房安排兌陳豆的事。”
當胡勒根回來時,鄭慶義又想起左佳仁的事來,於是跟胡勒根說:“那個混蛋左佳仁可坑死我了。要不是尚春曉,我還矇在鼓裡呢。”
胡勒根不滿地說:“怪就怪自個兒吧,想佔便宜就得有代價。”
鄭慶義嘆口氣說:“他說五個割子不多,也看不出來,別的鋪子都這樣。我答應漲庫去掉耗損四六分。”
胡勒根“想的美,跟你分不如要小櫃,直接揣腰包。再說,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人家一說你就變了,真是不撞南牆你不回頭。”
鄭慶義:“其實,他跟我說時,我也沒往心裡去。也沒正經八百答應他。興許是我沒吱聲就預設了。不扯了,不扯了。多虧有你在這兒掌舵。對了你先歇著。兩摻的事好好試試。”
胡勒根為難的說:“整不明白那有心思睡覺。”
鄭慶義提出的陳豆新豆兩摻想法,經過胡勒根多次試驗,獲得成功。正象鄭慶義判斷的那樣,著了災的地方,大豆價非常便宜。雖然經過加工,出的油少了,可因為新豆便宜,光是豆餅就讓鄭慶義大賺了一把。
鄭慶義的外棧,除了三十間油房外,還有五十間碾房,二十多盤碾子磨,高粱米和小米都在這裡加工。因為腰站是各家糧商加工成糧米集中的地方,競爭是避免不了的。這種局面的出現,也讓鄭慶義興奮異常。要想在競爭中取勝,不僅產品質量高,也需要使用一些手段。外棧就生產高粱米和小米。基本上還是原始碾子磨生產。高粱米銷路不成問題,朝鮮的銷路開啟後,小米產量大增,達數千噸。
就在鄭慶義研究豆餅之時,郭松齡反奉張戰爭開始了。戰爭一起使鐵道運輸幾乎處於停頓狀態。這就引起大豆價格開始下跌。
十一月二十三日,郭松齡率七萬軍隊浩浩蕩蕩地向奉天進發。張作霖的奉軍主力部隊全線潰敗,郭松齡率軍長驅直入,兩天就佔領了錦州,直逼張作霖老巢奉天。
據有訊息說:郭松齡反張是因為曾代表奉軍去日本。無意中從日本參謀本部得知,張作霖以由日方供給奉軍軍火為條件,與日本簽訂密約:“落實二十一條”。此事激起郭松齡的強烈義憤,表示“國家殆危到今日這個地步,張作霖還為個人權力,出賣國家。他的這種幹法,我無論如何是不能苟同的。我是國家的軍人,不是某一個私人的走狗,張作霖若真打國民軍,我就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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