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銷路受阻一)
日本帝國主義的支援張作霖。就為了讓張作霖的奉軍成為攫取中國利益的工具,日本給予奉軍大量的軍事援助。不但賣軍火給張作霖,還派專家擴建兵工廠,供應各種裝置,使之軍械、彈藥自給。有了日本支援,張作霖有恃無恐。可是面對郭松齡,張作霖卻束手無策了。
郭松齡反張,都稱之少帥的張學良是負有責任的。常常不在軍中的張學良,職務繁多,卻不管事。每天只是聲色犬馬。由此釀成大禍。
但是,郭松齡沒預料到,曾經表示中立的關東軍,開始武力援助張作霖。郭松齡到死也沒明白,日本帝國主義是在選擇代理人,誰能給它最大利益,它就支援誰。同時,郭松齡政策和策略上的錯誤,使郭松齡走上不歸之路。
郭松齡斷然拒絕了日本讓他出賣東北利益作為交換條件。而張作霖答應了日本提出的全部條件,如築鐵路,土地商租權等,就像抓住了稻草,日本人說啥答應啥。當然,對日本人說的話,有些後來是不算數的。但這場戰爭卻逆轉了。
雖然此戰失敗了,但是對奉張的打擊是沉重,在軍事是嚴重地削弱了張作霖的實力,在經濟上使奉張的財政更加困難,金融危機日益嚴重。被稱之為征斂能手的王永江,即便竭盡全力,也難以滿足張作霖窮兵黷武造成軍費不斷膨脹的需要,不得不辭職回家養病。張作霖打敗郭松齡後,於民國十五年一月十一日通電全國,宣佈東三省與北京政府斷絕一切行政關係,東三省獨立,以鎮威上將軍名義主持東三省軍政事務。但是,張作霖還是沒有死心。還在尋求日本支援,走稱雄稱霸的路不會回頭。
鄭慶義從《盛京日報》的報道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那篇報道的標題就是《崛起的郭松齡》。
《盛京時報》還刊登了兩條著名的輓聯:“死者不復生,唯有前仆後繼,償我公未了志願;忍者夫已逝,行將眾叛親離,盡他日依樣葫蘆”這是讚賞的的聲音。而反對的則為:“論權、論勢、論名、論利,老張家哪點負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爾夫妻佔得完全。”
當然,兩種論調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評價郭松齡的。
鄭慶義在取引所買大量的豆餅,在合卯時,定要實物,引起了天增益大掌櫃魏佔山的注意。他把另外兩個掌櫃叫來商議此事。二掌櫃姓李名安泰;三掌櫃姓盛名貴君。
李掌櫃:“大掌櫃,又有啥難題了。”
魏掌櫃惱怒地說:“站內鄭老寒太奸了,他低價從交易所買豆餅,轉手又賣給三泰棧。”
盛掌櫃憤憤不平的說:“那你高點賣不結了。”
魏掌櫃無可奈何:“想高賣,三泰棧收一塊也就七角,高也高不了那去。”
李掌櫃直接了當地說:“死心眼,那就直接賣給三泰棧唄。”
魏佔山苦笑道:“我到是想賣給三泰棧,可那個叫島村喜久馬的拿奉起來。要的量也不太大。”
盛掌櫃疾言厲氣:“依我看那就在取引所高點賣了,他愛買不買。反正咱有的是豆餅。”
魏掌櫃氣憤的說:“沒利他就不會買了。我是說鄭老寒的目的,好象是想獨攬三泰棧。老李說的對。他產不了多少豆餅,就想在交易所湊數。咱要斷了他的念頭。”
李掌櫃讚許地說:“大掌櫃,你別怕。五站幾家油坊有數的,就那麼幾個,產不了多少豆餅。三泰棧想大量要豆餅,還得靠咱。交易所那兒就賣高價,要不就不賣了。只要鄭老寒滿足不了三泰棧的,就得來求咱。”
魏佔山聽李安泰這麼說,心裡有了主張:“我原本也就是手裡有的,到交易所那兒玩玩。來的便宜,在那兒賣,賺點外快。誰想他扯這個。不賣了!安泰,咋賣還得聽你的。”
取引所賣豆餅的一下減少,讓鄭慶義感到意外。一查是天增長不來賣了。鄭慶義見此路被堵,只好挖掘生產潛力。在讓蒸氣榨油機提高產量同時,又把笨榨恢復起來。全力生產豆餅。
鄭慶恭進了一家日本人開的阿片小賣所,李奇巖正等著他。
日本關東都督府鼓勵日本人,在南滿鐵路沿線城鎮開辦煙館——阿片小賣所,日本帝國主義的目的就是用大煙毒害中國人,使支中國人麻木不仁,又為日本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積累財富。可謂是一舉兩得。同時還設立專門的機構管理這些小賣所。大煙統一發售。而且釋出了《販賣鴉片業及煙館業稅規則》,公開賣鴉片,公開造煙膏,公開抽大煙。一些沒良心的中國人,還幫助日本人毒害自己的同胞。
鄭慶恭就是受害者之一,他現在已經被毒癮纏身,所以,李奇巖一找他,就樂不得來找李奇巖。他一進屋就問:“李大巡捕長,你找我?”說著打了個哈欠。
李奇巖見鄭慶恭這個樣子就說:“我估摸著你該想這口了。先抽著,我再和你說正事。”
鄭慶恭迫不及待地隨著日本女人進了屋。抽足大煙的鄭慶恭,精神勁十足出來,笑嘻嘻地問:“我的大巡捕長,你真夠哥們意思。說找我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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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慶恭沒有細想自己是為何陷入煙癮,還把害自己的李奇巖當成朋友,以為是為自己好。
李奇巖奸笑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想問你想不想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