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張東旭碰盅後又都一口乾了。張東旭說:“要不說點事,我還憋不住。寒山,我聽說那天你又認識了一個新朋友?”
鄭慶義喝過後說:“可不是咋地。松泉兄那日給我介紹一位官府的人,我可是打心眼裡想和他交往。”
喬向齋:“能讓鄭老寒看上的人還真不多呢,說說看?”
鄭慶義:“他這個人可稱得上是滿腹經綸。現任梨樹縣司法監督,姓方,名墨軒。向齋兄,我給你接謎底。他的字竟然是竹樵。”
喬向齋:“方墨軒,字竹樵。哎,頭兩天我聽說梨樹縣來人,與日本守備隊交涉殺死中國人的事。竹樵,竹樵。我說鄭老寒,你行啊,歲寒三友都是你的朋友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鄭慶義在一旁微微笑著,另兩人聽喬向齋一說都楞住了。
張東旭:“啥歲寒三友?”
喬向齋:“那天,鄭老寒宴請梅亭,請松泉作陪,不想松泉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來一位縣太爺竹樵。你們看看這是不是歲寒三友呀。”
在坐的都笑起來。
喬向齋忽然又說:“這跟你招待歲寒三友的菜,不會不一樣吧?”
賈正誼:“鄭老寒咋也不能厚彼薄此的。”
喬向齋說完了,卻沾沾自喜,端起盅自己揚脖幹了一盅酒。擦了一下嘴後說:“自從聽了玉花的小曲,引起我對詩詞的興趣。所以呀,對花鳥樹木都很敏感。鄭老寒先是交了一個松泉,和咱們都拜了把子,後又來一個梅亭,發了財。這回又來一個竹樵,不知鄭老寒又會得啥好處!”三人一聽都大笑起來。
喬向齋滿上一盅,向上舉了三下,然後彎腰倒在地上:“剛才說到玉花,不免想起了那個叫玉紅的。寒山做的好,選了墓地,安葬了她們。我就說,柳永為妓女寫詩詞,為她們的生計著想。可那是古人。離我們太遠。沒想到這個朱國藩年青人,竟有如此膽識,不怕有人嚼舌頭,與自己心愛的人殉情。”
鄭慶義:“這都是玉花的意思。她們姐妹感情太深了。也為——,不能叫玉紅,該叫馮萃英。玉花為她不幸遭遇感到悲憤。”
張東旭:“玉紅和玉花同為窯姐,命運大不一樣,玉花因遇寒山而因禍得福,玉紅卻因遇朱國藩而因福得禍。”
賈正誼:“此話咋講?”
張東旭:“馮萃英身世大家都知道了。可罪魁禍首不能繩之以法。馮萃英只好用玉紅身份活著。不想遇到朱國藩,使她有了依靠這不是因禍得福嗎?那想朱國藩是情種。太痴情了。”
鄭慶義沉重地說:“不完全是這回事。馮萃英的活,是為她丈夫苟且偷生,因為她不知丈夫已死。當她得知丈夫早已為她而死,原本就不想活了。後來,她又是為朱國藩而活,可惜了朱國藩。竟然愛得如此之深,殉情而死。”
喬向齋:“旺庭兄看著粗礦,實則心思慎密。當然能總結出這一點。”
張東旭:“出了這事,我是一趟也不去了,雖然有情,因有家室在此,不能深陷其中。”
鄭慶義:“我以前常去。自從遇到玉花,只此一人而已。玉花娶回家,那種地場我是不會去了。”
喬向齋:“一個五大三粗的人,感情上還挺細膩。我只是偶爾玩樂一下,可不願意到那個地場找真愛。”
賈正誼:“話題太嚴重了。換個題吧。”
鄭慶義舉起酒盅:“伯謙兄說的對,喝酒嘮憋屈嗑,窩心。來暢暢快快乾三盅。”
喬向齋放下酒盅說:“伯謙兄沒來時,我們在樓上,欣賞馬龍潭給寒山寫的對子。這對子揭示了松竹梅齊集寒山。我看也不盡然。”
張東旭:“此話咋講。”
喬向齋:“你看哈,從馬龍潭為人做事的一貫態度來看,讓他當顧問,而不幹實事,心有所不甘。”
鄭慶義:“是哈,駐節鳳城,受百姓愛戴,樹碑立傳。到了鄭家屯、通遼任洮昌道尹,還是為民說話、為民著想。”
喬向齋:“即便是在四洮路局,也沒變了本性。只可惜,還督啥辦了,三月當督辦七月變顧問。顧問顧問顧而不問。我估摸著現在有都是時間發慈善了。”
鄭慶義:“對對,那天,松泉他們說,好象他跟官府的啥人不對付了,啥築路權給日本人呀,不行!不讓那個親日的人當局長了。你說阻人家的道了,還能讓他管事?”
喬向齋:“所以我說,看似馬龍潭有先見之明說的是松竹梅的事。實則是以物喻己。”
鄭慶義:“何謂以物喻己呢?”
喜歡關東糧王請大家收藏:()關東糧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