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一章
七月七這天,朱國藩早早就告了假,帶上自己的所有物品,身著白色西服,還預備了蛋糕和洋酒,很自然很體面地來到玉花書館。
玉花見朱國藩如此打扮,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卻不好問什麼,只好說:“玉紅姐說了一早上怪話,你勸勸她,好好陪陪玉紅吧。”
得知朱國藩又來後,任理堂不幹,就來攆朱國藩。
玉花攔著任理堂:“今個是七月七,玉紅老早就唸道七月七,牛郎織女都見面了,咱就成全了吧。我可還是這裡的掌盤。”
任理堂恨恨地說:“就你心軟,這個癟犢子踅摸就贖人,媽了個巴子的,都贖出去,我這窯子還開不開了。不能讓他再來!”
玉花聽到此話,心中不免一緊:“你啥意思?”
任理堂聽玉花這麼問,知道自己無心的話,讓玉花往心裡去了,忙解釋說:“別往心裡去,我可沒說你。跟你沒關係。”
朱國藩來到玉紅的屋,他摟抱住玉紅說:“玉紅,我也是窮人家孩子,家裡無權無勢。我對不起你。我愛你,可我救不了你,我是個男人,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我知道,誰也救不了咱倆。只有咱自己救自己了。玉紅我今生今世也不會離開你的。”
玉紅邊嗚咽邊說:“國藩,我愛你,我也是真心的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一切都聽你的。”
朱國藩說:“我跟玉花說好了,今天不會有人打擾你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你了。今天是七月七,是咱倆結婚的好日子,玉紅,嫁給我你後悔不?”
玉紅帶著哭腔大聲地說:“不——,我永遠不後悔!”
朱國藩又說:“今天我是牛郎,你是織女,玉紅你別哭了,好日子應該高興才是。對了,你叫馮萃英,今天恢復你的本名。”
馮萃英應答著,慢慢地停止了抽泣。她勉強地露出笑容:“國藩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叫馮萃英。對——!我叫馮萃英!”
隨後,馮萃英兩胳膊向上高舉,大聲喊道:“我叫馮萃英——!我叫馮萃英——!”
朱國藩:“萃英,今天恢復了本名,你高興了吧。”
馮萃英:“是的,國藩,我太高興了。從打我進了這個魔窟,每天都在想我要恢復本名。”
朱國藩為馮萃英擦了擦腮邊的淚珠,輕輕地吻了吻馮萃英說:“萃英,今天你真漂亮,咱們把新婚禮服換上吧。你穿上一定更加漂亮!”
馮萃英把袍袱開啟,嬌聲地說:“國藩,你幫我穿。”
朱國藩從身後把馮萃英摟在懷裡,輕吻著她柔軟的髮絲,嗅著馮萃英迷人的氣味,朱國藩心裡就像是在滴血,一陣陣揪心似的痛,他眼裡溢位了淚水。馮萃英感覺到了,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她撫摸著朱國藩的手,無聲地抽泣著。良久,朱國藩說:“萃英,我的可人兒,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我們都不哭。不要讓人小瞧了我們。”
馮萃英應答著。
朱國藩:“我來幫你穿婚紗吧。”
馮萃英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暴露出她雪白嬌嫩的胴體。朱國藩看呆了,只見馮萃英誘人的身材,豐滿勻稱,上身肌膚雪白滑嫩,玉腿修長。胸部豐滿的,更加顯得高挺。而玉臀渾圓適中。朱國藩喃喃自語:“老婆,你真的嫵媚迷人、風情萬種!”
朱國藩從沒有這樣仔細品味馮萃英的玉體,這讓他暫時忘掉內心的痛,情不自禁地把馮萃英抱到炕上,愛撫起來。
幾個時辰過去了,兩人才起來。朱國藩說:“咱不能洗澡了,我去打點水,擦一擦吧。”
馮萃英愛憐地說:“還是我去吧。你先休息一下。”
兩人擦洗完畢,都換上新的內衣,朱國藩穿戴好西服,幫馮萃英穿好婚紗,兩人在鏡前照了一下。
朱國藩:“可惜了,不能留下結婚照了。”
馮萃英聽到此話,心中一疼,倒向朱國藩的懷裡。
良久,朱國藩深情的說:“來,馮萃英!咱倆舉行一個外國婚禮。”說著他起身從一個兜子拿出一唱片機來,放好唱片,通上電,悅耳的曲子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