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藩拉著馮萃英到鏡子前,然後高聲說:“朱國藩——,你願意娶馮萃英為妻嗎?”
停頓一會兒後,朱國藩大聲地喊到:“我願意馮萃英成為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侶和我唯一的愛人。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真誠的懇求上帝讓我不要離開馮萃英,無論在哪裡,直到死亡,我也將和馮萃英埋葬一起。”
馮萃英深情注視朱國藩。朱國藩又說:“馮萃英,你願意嫁給朱國藩嗎?。”
馮萃英也大聲地說:“我願意!我將珍惜我們的愛情,愛你,不論是現在,將來,我始終跟隨你,在你身後,不,在你身旁,不管你到哪裡,我就一定去到哪裡,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跟在你的身邊生死相隨。我保證,請上帝相信,直到死亡,我也將和朱國藩埋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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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萃英說著說著,聲音中略帶點嗚咽。
朱國藩說:“交換戒指。”說完掏出兩個首飾盒,遞給玉紅一個,自己開啟一個,從裡面拿出一個金戒指給玉紅戴上。等玉紅給朱國藩戴好後,兩人緊緊地擁抱熱吻起來。
朱國藩與馮萃英自己給自己舉辦了特別的婚禮,沒有人來祝賀,沒有人來捧場,只他們兩人默默地祝福自己。這是婚禮的快樂與生命終結前痛苦的交織。過了一會兒,朱國藩說:“馮萃英,我帶來了喜酒,沒人能福咱們,就咱倆對飲吧。”
朱國藩把紅酒啟開,兩個酒杯都倒滿了紅酒。
馮萃英聲嘶力竭地喊:“不!不——!國藩,你為我這煙花女子不值得的。我求求你為我好好地活著。你讓我穿上漂亮結婚禮服,能在這個世上留個念想就知足了。”
“馮萃英呀——”朱國藩聲音也嗚咽起來:“咱們舉行婚禮了,你現在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對你的愛生死不渝。從今以後誰也不會把咱倆分開。也免牛郎織女之苦。”說完就聽“嗞——”一口喝乾。
馮萃英慘叫道:“國藩——,是我害了你呀。”
玉花聽到了喊聲,忙跑過來敲門問:“玉紅姐咋的了?”
屋內沒有聲音,過一會兒,玉花剛想推門,忽聽到了歌聲: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歌聲中帶著哭泣,聽了令人感覺十分悽慘。
玉花自語道:“頭一次聽她唱的這麼投入。感情都唱出來了,比我唱的都好。”
玉花走後,馮萃英說:“國藩,剛才我為你唱了首歌,此時此刻,玉花說唱的投入,我自個兒也感覺唱的好。以前她從沒說我唱得好的。你別自己先喝,咱倆一塊喝交杯酒。”
朱國藩有氣無力地說:“萃英,先喝是我對你最衷心的表白。今天你唱的確實好,我是聽了這歌,才找書看到了這個故事。寫歌詞的人叫柳永,他死時,也是在窯子裡的,很多有名妓女都湊錢安葬他。他心儀窯姐謝玉英為他披麻戴重孝。因為謝玉英對他的思念太深了,不長時間也因思念柳永死去。啊,太巧了。她叫謝玉英思念而死,你叫馮萃英比她更勇敢。萃英,我雖然沒有柳永的才華,命運確安排我和柳永一樣死在窯子裡。不會有人給咱倆安葬。即使把咱倆都扔在亂屍崗上,我也不會後悔。因為,咱倆的靈魂已經溶合到一塊了,誰也不能把咱倆分開。咱倆都不要哭,都不要流淚,平平靜靜度過七月七。讓任理堂永遠記住這個日子!七月初七!”
馮萃英平靜了:“國藩,會有人記得咱倆的。會有人給咱倆同葬的。我相信玉花會的。任理堂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國藩,我把咱倆的事寫了一封信,託玉花寄到我孃家了。”
朱國藩:“玉花能不能看呀,她要是看就完了。”
馮萃英:“不能!有好幾天了。玉花從來沒提這事。放心吧。國藩我肚子難受。”
朱國藩平靜地說:“我也是,咱倆躺到炕上吧。”
任理堂見玉花在門口聽聲,過來問道。“玉花,你在那幹什麼呢?”
玉花忙跑過去:“有事嗎?”
任理堂說:“那小子走沒走?”
玉花說:“沒呢。我聽玉紅唱我教她的小曲,唱的比我唱的還好聽。讓他倆好好地呆一陣子吧。”
任理堂還是不放心地說:“你看著點,差不多就把這小子攆走吧。媽的,遇著這麼個死心眼兒。都給贖走了,我這窯子還開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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