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我們這兒是有規矩的,卯期沒到你說化就化了?”
方明瑞一聽急了:“要這麼說,那咱就說的說的。我是東家,沒我的同意,你們讓鄭老寒以人和長的名義入市,這是啥規矩?”
經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說:“富益永張掌櫃擔保。我咋拒絕?”
方明瑞:“那好,出了事你別找我。”
吳善寶:“我們東家的意思,你要是提前合卯,差多少東家全賠了。如果不同意,卯期到了,鄭老寒賠不了,對不起,人和長不管了。你找富益永吧。”
方明瑞:“立個字據,別到時不承認。”
吳善寶:“經理,通融通融吧。都熟頭巴腦的,何必呢。認真起來,我們來化市,張掌櫃知道了,他要是不管,那你們交易所賠吧。”
吳善寶心裡有個小九九,方明瑞要是化市了,就把鄭慶義困境解了。同時,自己和黃三良得點小錢也就留下了。所以,他要極力讓方明瑞賠上。方明瑞一聽,覺得吳善寶說的對,於是說:“不化就不化。吳老善,走——!”
經理一看不好在堅持了,馬上說軟話:“好好,既然堅持化市,我找買家。不過,市場千變萬化,或許卯期到了,糧價跌下來也說不定。可別怨我沒提醒你們。”
方明瑞堅定地說:“你找買家吧。”
鄭慶義一賭氣走了,千思萬想也沒理出頭緒。怎麼辦?先挺挺吧,最後不行只好找盟兄幫忙。想到這兒,他來到轆轤把街那段唯一的斜街。房子已經蓋完,五間小平房。前面是鋪面,賣五穀雜糧,後邊有個院,除了住室外,還蓋上了簡易的房,做為碾磨房。屋內裝飾也差不多了。
鄭慶和、鄭慶恭正在收拾屋子。鄭慶恭面對清苦的生活有些抱怨:“老八,人都說來關東能享福。就這樣啥時是頭?咱不能去那家大鋪子當夥計,吃香的喝辣的。”
鄭慶和說:“當夥計還能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知足吧,高粱米籽能吃飽就不錯了。沒聽二哥說進多大鋪子,都得有鋪保。再說,沒學過徒能當上夥計嗎。二哥說不吃三年苦別想出頭。咱倆這樣除了吃的差點,總比給人家當徒弟強吧。再說時不時的,二哥還領咱下館子喝兩盅。急啥,跟二哥好好學學,指不定那天遇著大買賣,咱倆就發財了。”
鄭慶恭:“哎呀,我都等不及了。”
鄭慶和:“不跟你說了,等不及你就走。”
鄭慶恭:“那我還是在這兒吃高粱米籽吧。”
鄭慶和:“我相信二哥,頓頓能吃高粱米籽就不錯了,在家還吃不上溜呢。”
正說著鄭慶義氣呼呼地回來,兩人都過來,鄭慶和問:“咋了,二哥?”
鄭慶恭:“收拾差不多了,啥時開業。”
鄭慶義大聲喊:“開業,開個屁業,錢都賠光了。”
鄭慶和急問:“那咋整呀?”
鄭慶義:“方明瑞眼看往死路逼我。不行找大哥去。”
說著就往出走,正好和黃三良撞了個滿懷。黃三良後挪了幾步才穩住:“誰呀,不長眼睛。”
鄭慶義情急中沒注意撞了人,忙伸手拉住,等看清了是黃三良:“哎呀,是黃三哥,你先進屋,等我出去一會兒。”
黃三良看是鄭慶義就說:“我正找你呢。吳善寶領東家去交易所,他要給你全合卯了。”
鄭慶義驚呆了:“啊——,不行!我得找他去!”說著就往交易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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