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義:“賺錢了都樂呵,賠錢了誰還靠前。算了到時候的時候再說吧。”
俗話說得好:“屋漏偏逢連雨天”。大水過後,梨樹縣突然發生瘟疫,疫情蔓延迅速,導致死人眾多。滿鐵四平街地方事務所即刻下令,讓日本憲兵封鎖站內所有出入口,只許出不許入。這一下,不但鬧得人心慌慌,糧價也大幅攀升。
鄭慶義感到問題的嚴重性已經晚了,他無力添補虧空,只好硬著頭皮找東家。見著方明瑞說:“東家,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
方明瑞帶搭不希理的:“啊哈,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向自個兒說了算,還能有事跟我商量?”
鄭慶義低三下四地說:“那能這麼說呢,一般小來小去的事找你商量,你還不煩吶。大事才找你商量嗎。”
方明瑞可不領情:“這些年了就沒有過大事。一次也沒和我商量過。今個兒我聽聽有啥子大事。”
鄭慶義:“我賣了三百五十火車大豆。也就是上回買的一半。”
方明瑞嘲笑道:“又賺錢了,到我這炫耀來了。這次能交幾千呀。還用商量嗎?留四交六不是你定的,跟誰商量了。”
鄭慶義張口結舌:“這回……我……,沒賺著,虧了。虧了不少。我賺的都墊裡去了還不夠,把家底都搭進去了也不足。實在無能為力。”
方明瑞火冒三丈:“我說你吧,兩耳貼後象個。幹啥不適足,不撞南牆不回頭。這事我不管,你自個兒看著辦。”說完扭頭就進屋去了。
鄭慶義急的直跺腳,東家不管,讓他無可奈何,一跺腳離開鋪子,去了轆轤把街。吳善寶和黃三良呆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黃三良說:“吳老善,這該咋辦?越挺越糟啊。東家不管如何是好。”
吳善寶說:“腦袋都發脹了。翰臣說虧也不虧咱的。那也不能光看熱鬧呀。跟東家再說說去。”
兩人走到門口,就聽方明瑞還在罵:“這損小子,要不是我留你,還不是要飯呀。現在翅膀硬了,全不把我這東家放在眼裡。我還有兒子,不能叫他給我敗了家。”
吳善寶也不管方明瑞正在氣頭上,進屋就說:“東家,你不出頭,這事解決不了,那個犟犢子,早我就讓他買回來。他不買就是個挺。還是東家說的對,看看到底是出了事。不過,東家你得出頭給他了結了,也就斷了他的念想。再不出頭,眼看著就虧大發了,鄭老寒拿不出錢來,人家還不得找你呀,那時可是好說不好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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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瑞一聽,頭腦清醒了:“對呀,走!吳老善。”
黃三良見兩人急急出去,一時沒了主意。突然一拍大腿:“不行,得告訴鄭老寒一聲。都合卯了,他可是沒翻身的機會了。”
吳善寶領著方明瑞來到轆轤把街交易所,找到經理,把方明瑞介紹給經理。
吳善寶說:“我們東家來了,你看鄭老寒的咋整?”
經理:“啥咋整,是不是來交抵押金來了。”
方明瑞:“多少?”
經理翻了翻帳本說:“咋也得交一百多元。”
吳善寶:“合卯得賠多錢?”
經理:“那可就多了。鄭老寒一千多塊錢都搭進去了。估計家底都沒了。”
方明瑞:“能不能提前合卯?”
經理:“提前?那得看買家幹不幹。”
吳善寶:“我們東家來了,準備化市。不能讓鄭老寒這麼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