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無法靠近,我只能轉頭問吳源和司浩淼,想必對眼前的情形他們應該知道得比較清楚。
“具體我們也不清楚,她找到我們告訴你的情形,並讓人帶我們到魔界一層等她去拿玄陰復靈水。可她去拿玄陰復靈水時被魔君發覺……”吳源看著處於戰場中央的妃衣女子,眉目中顯露出擔憂之色,“魔君因此率兵親自追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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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讓魔君親自帶兵追剿,她到底是什麼人,值得魔君如此相待?還是說,魔君一定要將我帶回去,所以才如此大費周章?我重新看向那妃衣女子,既然能夠深入十層救下我說明她的魔力不低,而她又知道玄陰復靈水,並能靠近魔君說明她的身份也不低……她要麼是十大魔使之一,要麼就是四大魔尊之一罷?
縱然這屏障阻攔了我們的靠近,所幸並未將聲音隔絕,我豎起耳朵聽著屏障內的動靜,指望著發現些端倪。魔君起初並未開口,只一雙黑色的眸子從吳源、司浩淼和我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妃衣女子身上。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而言語間滿是失望:“圭絕,你為何要背叛孤?”
圭絕……和燮涯並列為魔族四大尊者之一的圭絕,改變燮涯記憶以谷音樣貌和燮涯年年相見一次的圭絕,便是眼前的妃衣女子?在我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是因為我不覺得她一個魔族尊者,萬人之上的尊榮會為了我一個妖怪涉險,當然她亦是受人之託,可誰的囑託能讓她這般對待,讓她公然與魔君對抗?
意料之中則是,將我關進牢獄中時,那魔兵以自得之色提起結界乃是四大魔尊之中的煙遲設下,除了同為魔尊的其他三人以及魔君,無人能破。無論他們所言是否誇張,但能夠在那麼短時間內破了結界並不驚動魔君的也只有四大尊者了罷。
“君上,屬下並無背叛之意。”圭絕跪伏於地,言辭懇切,卻換來魔君嘲弄的一笑,“你不曾背叛孤?那你如今所為又是為何?”
“屬下……”圭絕遲疑了一瞬,卻依舊言辭閃爍,不肯據實道來,“屬下所為緣由無法告知君上,但屬下絕無背叛之心,還望君上明鑑。”
“明鑑?”他緩緩走向她,慢慢蹲在她身前,捏住她的下巴,“你不說出緣由要我如何明鑑?單憑你一句絕無背叛之心便能讓孤信了你?”
“屬下……”圭絕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魔君的臉,閉了閉眼,隨後又睜開,“屬下自知有罪,請君上責罰。”
“不必你自請,孤自然不會輕易饒了你。”魔君冷哼,“但在此之前,孤想要知道原因。”
她咬牙道:“屬下不能說。”
“事到如今,你還嘴硬?你一向對孤忠心耿耿,若無因由你斷不會如此行事。她不過一個妖怪,你為何要救她?”魔君見她一臉決然不說的模樣,眸中怒色漸顯,“你莫非忘了孤最擅長的是什麼?難不成你想要孤自己來看?”他耐心用盡,站起身,“孤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己說出來,如此孤或許能夠從輕發落;二是孤自己來看,如此……下場如何,你自當清楚。”
圭絕眼睫抖了抖,知道他並非在玩笑。她手指緊握,蜷縮在身側,聲音都有些顫抖:“君上一定要知道嗎?”
“你覺得呢?”魔君似乎覺得她問了一句廢話,眼睫微垂,目帶嘲弄。
圭絕在原地跪了好一會,不言不語,神色徘徊不定。魔君也不催促,只帶著篤定的神色,揹著雙手站在她身前等她開口。四周因他們的沉默而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只餘魔君的披風於風中獵獵作響,卻使得氣氛更為壓抑。
我看看吳源,再看看司浩淼,兩人的目光都落在屏障之中,沒有半點要走的打算。
雖然圭絕讓我們走,但她救了我們自己卻遭遇危險,要我們如何能堂而皇之地離開?一方面我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雖然明知道她是魔族尊者,她所犯也並非無法饒恕的大錯,魔君不會殺了她,卻依舊心有忌憚;另一方面卻是知道就算我們現在能逃,卻也決計逃不了多遠,倒不如看看事態如何發展,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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