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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頷首道:“這些我們自然知曉。”
燮涯和我們並無干係,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他大發慈悲了。
其餘的事情唯有靠我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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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路順風順水,極為平穩,再無意外發生。若非明明白白地知道此處是魔界境內,我還以為在某處湖面泛舟。但我知道若非燮涯費心為我們避去一路上的機關陷阱,此行絕不會如此平安順遂。我在心內告訴自己,無論此行多麼艱險,我都要助他得償所願。
雖然我至今不知他要我讀魔君的心是為了什麼。但一定是有他不得不做的理由吧?
否則他也無需以下犯上。
一路無波無瀾,到第七層時,我微微覺得周遭景緻有些眼熟,悄無聲息地靠近辛離:“這便是你提過的隱淵所在麼?”
她本在看著一處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懸瀑失神,聽我問起,極輕地頷首:“沒錯,那水簾後便是隱淵所在,我和水鏡在魔界所居。”
此處既然極為靠近魔尊殿宇,相比她們兩人身份都不低,而兩岸建築和來來往往的魔族之人更是證實了我的猜測,衣著華貴,魔氣強盛。但據辛離描述,似乎並不願提及在隱淵的一切,莫非她們過得並不開心?我試探道:“隱淵應是很美罷?”
“美則美矣,徒有其表罷了。”辛離卻淡淡移開視線,“一處華麗的牢籠罷了。”
“牢籠?”我困惑不已,“為何?”
她卻似乎不願提起,而這讓我心內好奇更甚。但我不好公然讓辛離心中不快,只暗中記下,琢磨著日後找個時間問問燮涯或者其他魔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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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層的構造和以上十層粗粗看來並無不同,不過更顯華貴奢侈了些。但細細看來卻並非如此,所有的建築走向牢牢拱衛著最中央處的一處殿宇。那殿宇看來無甚出彩,不如人間天殿繁華璀璨,也不如離境閣別緻華貴,若說它的奇特之處,或許便在於它的平平無奇。
前十層便已經明顯可以看出,魔界所有建築、種族均按照人世間等級、階層劃分,這第十一層便是魔界都城所在,而這殿宇又在這第十一層中心理應最為華貴耀眼,可它卻如此平淡無奇,反倒讓人更覺新奇。
“第十一層區域範圍是最小的一層,左右不過四宮,二十八殿。若魔君有心查探,你們幾人行蹤必然無法逃脫他的掌控。”燮涯手一揮收了烏篷船,我們便全都落在了平地上,眼前樓閣殿宇最上方分明刻著“無涯居”三字。
我略略一思索便知這應是燮涯的居所。暗合了他的名字不說,外觀更是和他本人一樣紫光四溢、華貴中透著絲絲冷漠,含蓄中透著鋒芒畢露。四周雖有魔族護衛,卻並未有人阻攔我們進入宮內。進入魔界前,燮涯已特意讓我們換上魔族最普遍的衣飾,並披上魔力幻化出的黑色披風,若非對方刻意觀察,倒不會輕易被發覺。
“正北便是絕曦宮所在,各位若不嫌棄且信任本尊的話,可暫居在無涯宮內,待商議出一個好的對策再做決定。但本尊需得提醒你們,無涯離絕曦宮不過數百步,並非絕對的安全之所。”進入無涯宮大殿後,他特意交代了我們幾句,目光才轉移到辛離身上,“本尊先帶她去絕曦宮覆命,諸位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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